“能与诸位大哥们共饮佳酿,实属康之荣幸!”
虞康的话取悦了为首的赵谦,赵谦钟爱数字9,认为数字9就是他的幸运数字,具体现在车牌号要9的连号,电话号码要选含有9最多的号码,日常生活里随处可见数字9。
其他人见赵谦笑得把上唇都隐在了浓密胡子里,就知道赵谦对虞康这特意讨好的行为是颇为满意的,几人连连附和道:“想来这酒跟赵大哥缘分不浅啊!”
“山溪纯酿,好名字!跟赵大哥至简至纯的性子很是相符啊!”
“九年纯酿,咱们是沾着赵大哥的光了!”
“年份不算长,但胜在巧思啊,刚好九年的纯酿放眼整个北溪市都不是那么好找的物件!”
“赵大哥是有福之人啊,刚好就能碰上九年的纯酿,今晚怎么说也要一醉方休了!”
“说的是啊,咱们哥几个就要数谦哥福报大,家里妻子持家,一对龙凤胎儿女也教导有方,今儿一个普通宴会还能碰上九年佳酿,怎一个羡慕了得!”
“赵子自,赵子媛,赵大哥这俩孩子今年就要从北溪大学毕业了,子自继承赵大哥的衣钵是指日可待啊!”
“我孩子虚长子自十岁又如何?现在天天就是在家吃喝玩乐,净是不干正事了!所以,这生孩子是早了不行,晚了也不行,像赵大哥这般不早不晚的刚刚好!”
一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恭维让赵谦笑得是上唇不接下唇了,那叫一个开怀大笑啊!
虞康是没想到一个普普通通的高粱酒,能被这群人这么一通猛夸,夸的角度是五花八门啊,这拍马屁的功力,虞康甘拜下风!
周新曲不如虞康情绪那么外显,但他也是对此感到叹为观止,对赵谦在这群人里面的地位有了更加深刻的认知——赵谦是绝对的主心骨,他的手上要么有这群人的把柄,要么就是有让这群人为之蜂拥的宝贝,再要么就是二者兼有之。
赵谦故作谦逊道:“几位好弟弟们都谬赞了,恰巧遇上了这九年佳酿罢了,还有夸我家子自的,害,这孩子才二十出头,嫩着呢,不过为人是极聪明伶俐的,还需要磨练磨练!”
嗯,翻译过来就是——夸,给我多夸点,特别爱听!
在第一瓶山溪纯酿全然下肚后,虞康趁着气氛高涨,他决意要趁现在跟赵谦谈事情,即使他被砍去半壁家业,能换回一个安稳的家庭,他也甘之如饴。
“赵哥?小弟有事想跟诸位谈上一谈,不知各位可否赏小弟一个面子?”
虞康这九年佳酿的威力着实强劲,几人上头的厉害,正是肾上腺素飙升的时候,虞康说什么,他们也好心情地停下来听虞康说。
“是这样的,小弟有一个小儿,才上小学,他妈妈任英,诸位也是知道的,工作忙得啊,孩子一天都看不到一回妈妈,唯有我这个父亲了!”
“我思来想去,要那么多产业,那么钱又能有什么用呢?孩子一天天的都每个父亲母亲陪伴的,这孩子才十岁就懂事得紧!最近!我发现他特别内向,一追问才发现,他有些同学竟然以为他是孤儿,没有爸爸妈妈来接过他,所以就对我儿欺凌!”
“我痛心,我悔恨,我不能要求任英,但我只能要求自己了!所以!小弟做好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希望诸位大哥们都能同意!”
虞康这抑扬顿挫、泣泪横流的“真情流露”把这几个五十岁开外的大哥们是又惊又怕!
赵谦咳嗽了两声,说道:“额,虞弟啊,你,你有事就说,哥几个能同意的都会同意的!”
坐在虞康旁边的周新曲赶紧给虞康递上纸巾,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怎么觉得虞康接过纸巾的时候嘴角有点上扬?
虞康用纸巾擦眼泪的时候,那慢缓的动作,每一个细节都是精心设计,看着擦干了一张又一张纸巾,虞康只想说——北溪大剧院还不来请他去演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