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鬼子肚皮上顿时血如泉涌,肠子也从刚开出的窟窿里鼓了出来,只把他疼得浑身哆嗦,嘴巴大张着,却已经没力气喊出声了。
腥红的鲜血,严重刺激了陈占武的神经,不用向凯催促,他就再次举起刺刀,狠狠的扎进小鬼子的肚皮,用力一扭,又拔了出来。然后接着再扎,再一扭,再拔出来。就像疯了一样,一刀接一刀的冲着小鬼子的肚皮狠扎个不停,很快就把这家伙的肚皮戳得稀烂。
“你们两个,看着很好玩么?”向凯把目光从陈占武身上移了回来,一脸讽刺的盯着仍然抱着枪站在那里发愣的蒙老友和石有田,毫不留情的讥笑道,“我问你们俩,到底行还是不行?若是真的不行就别勉强,赶紧给老子把枪扔下,趁早滚蛋回家抱孩子去!”
向凯这话太埋汰人了,蒙老友和石有田也是有血性的汉子,哪里受得了这个?立刻同时“呀——”的狂吼一声,猛地转过身,挺着刺刀就冲小鬼子的肚皮扎了进去。被扎的小鬼子疼的大声惨呼,两个捅人的家伙也声嘶力竭的狂吼,吼声甚至都盖过了小鬼子的惨呼,导致现场一片嘈杂,噪声严重超标。
这一天的时间里,向凯可把陈占武、蒙老友和石有田三个给折腾苦了。这家伙在一边指点着他们三个,拿三个活鬼子练够了拼刺刀,又干脆命令他们把刺刀从枪上卸了下来,仍然拿这三个刚变成死鬼子的活鬼子当模特,练习近身格斗、背后暗杀。
这一连串活计下来,不但三个新晋死鬼子变成了三堆血肉模糊的烂肉,陈占武他们哥仨的浑身上下,被飞溅的鲜血浇灌成三个血葫芦,就是向凯自己,也因为近距离的指点,浑身上下也溅的全是血点子。陈占武他们三个却对此几乎没有什么感觉,这一方面是因为精神紧张,一方面也是被向凯逼着练得麻木了。
都练到这个份儿上了,向凯还不让他们消停,紧接着就让他们把早晨背来那三具鬼子尸体也剥光了绑到树上,然后把他们三个带到一百五十米开外,亲自给他们指点了一番射击要领,就一人扔给他们十个桥夹五十发子弹,让他们自行练习瞄准射击。
向凯给他们的命令是:一个小时内把五十发子弹全部打光,而且他要在每具尸体的心脏部位至少看到三十个弹孔,且子弹散布点不得超过一个巴掌大小,否则就没中午饭吃。而且特别规定,必须以站姿射击,否则不算成绩。
陈占武他们三个虽然都是当了两三年兵的老兵,但每人总共打过的子弹也不过一百发,这回向凯一给就是五十发子弹,这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过年了,按道理说应该高兴的不得了才对。
但事实上,三个人接过子弹,却一个个的脸却都皱的跟苦瓜似的。为什么?向凯的规定太要命了呗!
他们以前是也接受过射击训练,但那种训练几乎跟玩似的,一次给个十发八发的子弹,还没等找着感觉就打光了,再说也没人去认真指点他们,射击成绩好坏也没人计较,反正打过算完。
现在向凯突然提出这么苛刻的要求,这不是要人命么?一百五十米,五十发子弹中至少三十发要打在心脏部位,这根本就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更要命的是那个站姿射击,他们以前根本就没练过,也没见谁用过,向凯却一上来就提出如此高难度的要求,真是太欺负人了!
“怎么?都不愿练?”看到三个家伙抱着枪站在一块发呆,迟迟不肯动弹,向凯立刻又火了,阴沉着脸恶声恶气的叱问道。
“你这要求太难了,我们做不到!”陈占武梗着脖子说道。
“就是!不让吃饭就明说,用得着拿这办法折腾咱兄弟么?”石有田阴阳怪气的接道。
蒙老友更绝,转着眼珠子想了想,突然把枪往向凯面前一举,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向哥,站姿射击这招数我们以前从来没玩过,也没见过有人这么玩,要不——你先打两枪给我们哥仨做个示范行不行?”
“耶嗬!跟我叫板是吧?”向凯盯着蒙老友看了一会儿,又转头看看陈占武和石友田,不动声色的问道,“这是不是也是你们两个的意思?”
三个人都不吭声,给他来个默认。
“既然这样,我就打两枪给你们看看!”向凯一把抢过蒙老友手里的步枪,抓起一个桥夹,啪的一声拍进弹仓,跟着拉栓上膛,转过身来,举枪向远处瞄了瞄,突然又放下枪,抬手指着离他最远的那具尸体说道,“你们看好了,我要五枪中至少要四枪打中他的脑门!”然后,再次举起枪,用正手举着瞄了一会儿,又转成反手瞄了一会儿,然后又转成正手,继续瞄准,但就是不扣动扳机。
他这一番动作,只把陈占武他们三个看的莫名其妙,一个个面面相觑,谁也不明白向凯这反正手倒换着瞄来瞄去想干什么。
不会是这小子的枪法也不乍地吧?三个家伙心里都在悄悄嘀咕着这同一句话。
“啪!”突如其来的一声枪响,把他们三个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原来是向凯已经扣动扳机,打出了第一发子弹。
三八式步枪弹仓,一次装五发子弹,但却不能自动上膛,只能打一枪拉一下栓。向凯慢条斯理的重复着这个动作,上膛、瞄准、射击,上膛、瞄准、射击,如此往复循环,一分钟之内,就把五发子弹全打了出去,然后把枪往蒙老友手里一塞,冷笑着说道:“我打完了,你们自己去看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