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烟回头的时候，雪白端丽的侧颜让谢灵心跳漏了一拍。

她摘下了天子冕旒，一头泼墨般的及腰长发披散在肩头，衬得整个人雪肤红唇，柔美娇弱。

谢灵发现。

围场狩猎一别后，慕晚烟似乎清减了不少，眉宇间也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愁绪。

想到对方是因为什么才忧虑成这样，以及父亲说过的那些大逆不道的话，还有两人之间无法逾越的鸿沟，谢灵指尖微蜷，掌心的温度凉了凉。

“臣女谢灵，参见陛下。”

慕晚烟觉得谢灵跪下行礼的姿势有些太过谦卑了，对方似乎在逃避她的目光。

她只当谢灵是被苍溟突然的提亲吓到了，才会这样。

心下一软，她神情愈发温和：“不必多礼，快起来吧。”

谢灵看到慕晚烟朝自己递过来的手背红了一片，似乎还有些肿，一时着急，便忘了身份。

“陛下的手这是怎么了，可有传太医？”

慕晚烟被扣住手腕的时候，怔了一下。

谢灵的手比之寻常女子的，宽大了不少，虽也是修长白皙的，但力气却格外的大。

也不知是针线活做多了，还是什么原因，指腹上的茧太过粗粝了，磨得她肤｜肉有些发疼。

“朕并无大碍，只是换衣不太方便，既然你来了，便帮朕吧。”

谢灵的脑袋有一瞬间的空白，“帮、什么？”

慕晚烟抽回手，扯开束着细腰的衣带，漫不经心地重复道：“自然是帮朕换衣服。”

谢灵知道自己该拒绝的。

毕竟男女授受不亲，可他薄唇动了动，吐出的却是：“臣女……遵命。”

谢灵站起来的时候，比慕晚烟高出不少。

对他毫无防备的少女张开双臂，他只需要再上前半步，为对方解开繁复朝服的手，再往上移些……

便能轻易将她紧紧拥入怀中疯狂｜索｜吻。

谢灵的指尖微微颤抖着，不生声色地嗅着近在咫尺的体香。

衣料摩｜挲着发出细微的声音，鲜艳的赭色衣裙褪下的瞬间，白得晃眼的大片肌肤便闯进了谢灵的视线里。

只着了白色抹胸薄衫的慕晚烟，曼妙身姿尽显，只怕是无情的谪仙见了，都要沦陷。

谢灵呼吸一窒，心跳便疯狂失衡。

他是知道她全身的肌肤有多娇｜嫩的，只是轻轻一碰，都能留下暧｜昧的红｜痕……

谢灵的目光太过灼｜热，饶是迟钝如慕晚烟都觉察出了些异样。

“你在看什么？”

慕晚烟倏地抬头。

谢灵被逮了个正着，长睫抖了抖，忙垂下了眼。

喉结滚动了下，他声音有些哑：“臣女只是觉得、陛下生得很好看……”

闻言，慕晚烟愣了下。

但女孩子没有不爱美的，尤其是来自漂亮女主的夸奖。

润泽红唇弯了弯，她抬起光｜裸的纤细玉臂，指尖轻拂过谢灵的面庞：“若要论容色，朕又怎么比得过你呢……”

谢灵被对方无意的举动撩｜拨得心尖发颤，浑身血液｜翻涌，白皙玉面烫得厉害。

好在没等他那处出丑，慕晚烟便收回了手。

谢灵的掌心全是汗。

他调整了下粗｜重的呼吸，拿起一旁轻薄的衣裙，为慕晚烟穿了起来。

他蹲下身为对方系腰带时，突然听到慕晚烟问了句：“谢灵，你还记得苍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