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更大也说不定!
一旁的许言初也被晏长霄无耻的举止气得不轻,偏他是个文人,文人的风骨让他无论如何都做不出这般举动。
与其说是愤怒,倒不如说是嫉妒更为贴切。
晏长霄不会感受不到两个好友冰冷犀利的目光,但他并不在意。
他低垂着长睫,看着少女细白|温软的指尖在自己胸前的伤口处轻轻拂过,思绪逐渐飘远到了那夜的山洞里。
那时,他半夜醒来,看到少女用被冰冷雨水打湿的身子为自己降温,与自己肌|肤|相贴的模样时,心疼又欣喜。
寻常男女有了肌|肤|之亲,便能结为连理了……
那一刻,他是真的动了想娶她为妻,想与她白头偕老的念头。
可这念头,却很快被现实毫不留情地击溃了。
因为他们不是寻常男女,她是君,而自己,是臣。
慕晚烟不会知道那天夜里,晏长霄就那样深情而温柔的看了她一整夜,期间,对方曾无数次虔诚又轻柔地亲吻过她的额头和手背……
“好了。”
慕晚烟低软的声音将晏长霄飘远的思绪拉了回来。
他抬眸,面前看着白衣皎皎,美得不真实的少女,心中再有不舍,也只能作罢。
这时,有婢女端着新熬的汤药走了进来,晏长霄捕捉到婢女偷看自己的目光,眉头微压,当即动作迅速地将里衣重新穿好了。
白色的里衣将他的身体包裹得严严实实,就连脖颈都是密不透风的。
婢女:……
少将军还是这么讨厌被人看啊。
婢女不知道的是,她们从来不喜被人伺候,穿衣沐浴都亲自动手,冷漠禁|欲的少将军,刚才可是恨不得把自己全|脱|了勾|引慕晚烟呢。
慕晚烟这次可不敢再让谢灵喂药了,然而,她刚抬起药碗,许言初却开口道:“陛下病体刚愈,不宜过分操劳,还是让微臣来吧。”
许言初说着,便走上前来。
慕晚烟也确实有些累了,她觉得许言初身为文人,向来儒雅斯文,做事应当稳妥,便点了点头。
从少女手中接过药碗时,许言初的手故意覆在了对方细白的手指上。
两人指尖的触碰并没有让慕晚烟多想,谁料她才刚松手,晏长霄就冷着一张俊脸从许言初手里将药碗一把夺了过去。
“既然陛下劳累,臣便自己来吧。”
说完,晏长霄一仰头,喉结滚动间,便将苦涩的药汁全部喝光了。
他才不会给许言初报复自己的机会,既然陛下不能喂他,他便自己喝就是了。
许言初:……
所以你有力气自己喝药,却没力气自己上药?
甚至刚才还眼巴巴地等着陛下喂你?!
当真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慕晚烟倒是没想这么多,看到晏长霄好像精神了不少,她只觉得欣慰。
003:【……】
看到自家笨蛋小宿主这么迟钝,他一时间倒是不知道该同情晏长霄等人还是该窃喜了。
房内的气氛正暗流涌动时,院子里传来了喧哗声。
——“没有陛下的命令,谁也不能进去的!”
——“快!拦住他!”
“我看谁敢拦我。”
一道凛冽如冰雪的悦耳声音响起,紧接着,便是兵器碰撞打斗的声音。
听到动静的安公公在看到来人时,忙喝止住了晏府的守卫,“还快住手!这位可是国师大人!”
房间里慕晚烟听到国师大人四个字,吓得心跳都漏了一拍。
【003!怎、怎么办,我是临时起意偷偷出来的,容隐他肯定会生气的吧……】
慕晚烟紧张得从床榻上站了起来,精致如画的眉眼流露出几分慌乱和愁绪。
还没等她想好借口呢,门“砰”的一声被人推开了——
容隐显然来得很急。
一头长发只是简单地用玉簪束着,身上的衣衫都没换,袖口甚至还沾染着零星的几点墨迹。
因为太过操劳,容隐那双向来冷若冰霜的眸子此刻有些猩|红,清隽俊美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疲惫。
“陛下。”
被点名的慕晚烟吓得身子哆|嗦了下,湿漉漉的眼里满是无措,“容、容隐,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