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劫烬已经尝到了力量的甜头,不会轻易交还回来。
若是来硬的,必会伤了他,伤他,就等于伤了阿凉,不管她现在认不认这个儿子,将来总归要认,到时候父子结了仇,必然也会叫她难做。
屈摩崖皱眉,“尊上怎可拿自己的安危做赌施此下策?万一天魔琉璃魄拿不回来……”
君拂衣惨淡一笑,不做回应。
拿回天魔琉璃魄,也是不得已,但如果让屈摩崖知道他是真的为了女人不顾死活,将自己耗得差点油尽灯枯,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事。
毕竟他现在需要这个和尚来保护自己。
让屈摩崖以为,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反而才是最安全的。
天部八王已反,他又如此虚弱,不能完全相信任何人。
除了……,阿凉。
正想着,楚微凉又回来了。
她不放心君拂衣,出去冷静了一下,又将门推了个缝儿,从外面探了脑袋进来。
“大师,我师尊他死了没?”
君拂衣:……
算了,阿凉也不能信。
他将脸别向里面,痛苦地咳了几声。
楚微凉就心疼了,赶紧冲进来又是顺胸口又是捶背,“怎么样?要不要紧?要不,请摩崖大师过点修为给你?”
屈摩崖嗖地转过身来,眼睛都比平时大了一圈儿,“小菩萨可真是尊上的亲、亲、亲、亲传弟子!比亲生的还要亲!”
修为都是他自己辛辛苦苦练的,岂能随便说给就给?
楚微凉:“我也没说错啊,你们两个一个合欢道,一个欢喜禅,修为应该有异曲同工之妙,不会相互排斥吧?就是不知道你们两个要怎样……内个内个……”
屈摩崖:……
“你行了。”君拂衣反手摁住楚微凉的脑瓜,想把这不怕丢人的亲传弟子塞进被窝算了。
屈摩崖明亮的眸子一转,却道:“不排斥的修为?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君拂衣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滚!本尊不要你那些与香客尼姑切磋出来的修为!”
“尊上误会,贫僧的修为其实也舍不得给您,但是,您当初送出去的魔功,如今也是到了该收回的时候了。”屈摩崖意有所指。
君拂衣余光落在楚微凉身上,没吭声。
楚微凉把脑袋从他手掌底下钻出来,“啊,我明白了,大师说得有道理,你等我!”
说完,又跑了!
“阿凉……”君拂衣伸出去的手,又落了个空,又没能留住她。
“尊上关心则乱啊。”屈摩崖将他的手臂给摁了下去,“来来来,让贫僧用这与尼姑和香客切磋出来的欢喜禅,与您仔细琢磨琢磨,先应个急,回头要还的。”
说着,脱了僧鞋,就上床。
“你滚,你给本尊下去。”君拂衣嫌弃死了,扒拉他。
“您现在打不过贫僧,还是从了吧。”屈摩崖也不管什么尊不尊,直接上,将他白玉色的衣裳撕开。
君拂衣:……
“你是和尚,就不能斯文点?”
“啧,”屈摩崖挑眉,端详君拂衣胸膛,“小菩萨她好福气!”
说罢,将君拂衣打了个转,背对自己,开始逐一打通穴道,灌注灵力,一面救人,一面嘴上还叨叨叨不停。
“所谓色即是空,你皮相太色,影响贫僧定力,我们还是从后面来好了。”
君拂衣:……
等拿回天魔琉璃魄,第一件事就是胖揍这只秃驴!
……
另一边,楚微凉在蓝莲花房间里,将面前一只烧蓝流火的精致小花盆推到他面前,“怎么样?好看吧?给你的。”
蓝莲花眼睛都瞪圆了,“真的呀?阿凉对我真好!你哪儿来的?”
阿凉都很久没送东西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