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她知道了真相会怎么想。
“我穿衣裳,你……转过去。”楚微凉好好的一个干脆利落的女子,今天已经被几次三番,彻底整不会了。
温疏白:“那儿还吊着个人呢,我得帮你挡着。”
“他晕过去了。”
“晕过去的也不行,绵绵的身子,不可以给别人看到。”
“……”
温疏白既不转过去,也完全没有回避的意思。
楚微凉即受不了他往死里撩,又每每想到这个人就是魔尊君拂衣,当年的那种恐惧还是油然而生,挥之不去。
“那……那你闭眼。”
“好啊。”温疏白乖乖闭眼,张开手臂,用自己和黑氅替她拉开一道更衣屏障。
反正睁眼闭眼对他来说都一样,什么都看得见。
……
妆台前,楚微凉有种被山贼绑了做压寨夫人的感觉。
原本,她只是想利用温疏白一下,将北玄这些狗全部杀光,之后,带着小妖们远走高飞,从此自由自在。
可现在,却好像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不但要继续假扮湮华,还要敷衍他这个发骚的货!
而且整个计划,他都没有事先知会她。
“若是说早了,岂不是就没意思了?”温疏白俯身,指尖捏了她下颌,“你的胭脂花了。”
说着,指腹从她唇上酥酥拂过,又忍不住想要凑上去衔住。
有些事,一直克制的话,也就忍了。
可一旦不忍了,就如春江潮水,根本收不住。
“我不用胭脂的。”楚微凉明知他又找由子亲近,想要躲开他手指。
“不是胭脂?那是什么?”他声音忽低,“来给夫君看看……?”
说着,凑得更近。
楚微凉一直往后退,都快没处躲了。
一口一个夫君,谁认你是夫君?不要脸!
想骂,又怕惹毛了他。
不拒绝,又快要被他撩死了。
“这儿还有人看着嗯。”她只能用这种话本子里最俗不可耐的台词回避他。
“他们不算人,”温疏白一但不装了,就暴君本性毕现,“你问他们谁敢看?”
还好,这时,劫烬总算来了。
“母亲找我?”他人还没到,声音已是先到。
而且,听起来尤其高兴。
温疏白终于放开楚微凉的下巴颏儿,重新一本正经站好。
楚微凉感动地快要哭了,简直就是救命恩公!
“我的好大儿啊——!”
她蹭地站起身,一巴掌将画画糊在脸上,转身提着湮华奢华繁复的大裙子,转身扑了出去,张开手臂,将刚从门口露面的劫烬给抱了个满怀!
劫烬被抱愣了。
牵着温眠的手,都不知不觉地放开了。
“你……,这是怎么了?”
楚微凉抱着劫烬不肯放手,生怕一放手就被温疏白,不是,是被君拂衣,抓过去亲嘴儿,只能一直抱着她的好大儿:
“母亲刚刚受了惊吓,需要……需要烬儿……额……抱抱……”
劫烬:……!!!
他第一次感受到了被人需要,是种什么滋味。
男孩子的责任心和保护欲,瞬间爆棚。
他被楚微凉抱着脖子,慢慢抬眼,看向温疏白,原本浓黑的眸子,愈发暗如深渊。
“你说,是不是他欺负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