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疏白也不否认,“怎么?怕被吃穷了?”
两人相见,迎面扬手,击掌交握,显然已是多年惺惺相惜的知交故友。
楚微凉:……
其实关于妻小这件事,她想解释一下,但是,也不知道该从哪个角度解释。
说不定,人家大和尚口中的“妻”,是那个已死的师娘,而她,是那个“小”。
和尚说着,又看了一眼那一群妖魔宝贝,有猫有鱼,有花有猪的,再笑一笑:
“看来,猫儿都自己带粮了,那便无需贫僧破费招待了。”
池千秋:……
反而是晏玉玦,身为妖王数百年,到底有些见识,仔细打量了一下和尚,忽然躬身一拜。
“妖宗晏玉玦,拜见摩崖尊者。三百年前,曾有幸于座下听法,受益匪浅,一直未能当面道谢,不想,今日竟然有机会近前一睹金面。”
和尚被他这么一本正经恭维一番,忽然噗地笑了。
“小猫咪一身王者风范,无需自损身份。登坛讲经,不过都是和尚忽悠人骗口斋饭的,你千万不要当真。”
原来,这个和尚就是玉佛宗的摩崖尊者?
楚微凉顿时又瞪大眼睛,将他好好打量一番。
摩崖尊者,俗家姓屈,按实力,一千年前便已是北玄公认的第一人。
前世,屈摩崖在撼天城讲经那一回,盛况空前,楚微凉曾经要去看,被方寂雪禁止了,便只能远远混在城中百姓里看过一眼。
他那时,端坐在高高法坛上,那般庄严,口若悬河,即便八方来辩,最后也全都心悦诚服。
当时,整个撼天城的少女,都虔诚地捧着心口,仰望着他,恨不得立刻剃度出家,随他去做小尼姑。
现在近前见了,的确是不染纤尘,举世无双的佛子,就是话有点多。
屈摩崖请众人落座,发觉楚微凉在看自己,笑着对温疏白道:
“你的小菩萨,养得不错。”
楚微凉眨眨眼:???
听不懂。
在玉佛宗,私下里都将与自己同修欢喜禅的女伴唤作“小菩萨”。
小菩萨养得好,两人同修,才精进得迅猛。
温疏白耳朵尖泛起一点粉红,“你不说话,会死?”
“呵呵呵呵……”屈摩崖朗声大笑,“我是听说你要来撼天城,才特意赶来的。普天之下,芸芸众生,我自认只有与你,才是同道,却没想到,你这样说我!”
温疏白:……
你就差没说,欢喜禅与合欢道有异曲同工之妙了。
他招呼所有人,“都过来,给你们正式介绍一下,这位,玉佛宗摩崖尊者,生了北玄一等一的好皮囊,传说当年为保贞操,才一鼓作气,修成了北玄第一。”
所有人:佩服!佩服!
屈摩崖被揭了少时伤疤,气得直笑,自然是寸土不让。
“既然如此,想必诸位一直疑惑,你们这位梵天阙剑君,为何修为堆积地头顶冒烟,却始终不肯飞升?”
楚微凉他们:用力点头。
温疏白瞪眼:屈摩崖,你敢乱说一个字,本尊就当场掀桌子。
但是,屈摩崖根本不吃他那一套威胁。
他笑吟吟替温疏白斟茶,“剑君他啊,不是没飞升过,只不过,飞升失败了。原因是……,那个女人,不爱他!”
说完,挑着眼帘,看了一眼楚微凉,“小菩萨,你爱不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