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司君,我妈妈喊你来吃夜宵!”
绿谷满兴冲冲地从自家院子里浮到赤司征服家的院子里时,看到了与她正面对上的赤司征十郎。
“请问您是——”
她从空中跳下,稳稳地站在了两人面前。
“赤司君在非洲打工的爸爸吗?”
赤司征服听得有些牙疼。
这是他瞎编的去骗取绿谷御茶子同情心的借口,被绿谷满当着赤司征十郎的面说出来,意外的让他有点羞耻。
好担心赤司征十郎这个不解风情的老父亲当着他喜欢的女生面戳穿他。
赤司征十郎点了点头:“嗯,非洲的项目已经结束了,就提前回来了。”
“那叔叔也一起来吧,我爸爸做了很多炸猪排,我妈妈还煮了赤司君你最喜欢的汤豆腐。”
赤司征服自己想吃,但并不想让赤司征十郎吃,于是替他委婉拒绝道:“我爸就不用了,他牙口不太好。”
“牙口不好应该不影响吃汤豆腐,”偏偏赤司征十郎就是和他作对似的,“小同学,不介意你家再添一双筷子吧?”
“没关系的,我奶奶不在家,家里只有爸爸和妈妈,夜宵做的太多了。”
绿谷满又浮了起来,飞回了自己家的院子,“赤司叔叔牙口不好,我去把水果稍微温一下。”
赤司征十郎摸了摸下巴,自语道:“人偶的女儿,还真是个不错的小姑娘。”
这是赤司征服听到过赤司征十郎这么多年以来,说过的唯一一句他觉得中听的话。
“是吧是吧,她很好的。”
他心情十分愉悦,感觉自己都能和赤司征十郎讲和了。
但是赤司征十郎却冷淡地提醒道:“她好不好,跟你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了?她是我认定的人。”
“可人家并没有认定你。”
赤司征十郎句句伤人,字字扎心,让赤司征服对他好不容易产生出的一点好感又打散了。
“赤司社长真是如这月色一般让人讨厌。”
“是吗?”赤司征十郎摊开手,他的手骨节分明,保养得当,掌心因为少年时代热衷的篮球活动而留下了薄薄的茧子。
细碎的月光穿过枝桠间的缝隙,零星地洒在他的手心。
“我倒觉得今晚的月色很美。”
赤司征服眯起眼睛看他:“我说很难看。”
“很美。”
“难看。”
赤司征十郎收回手,往绿谷家走去:“那没办法了,什么样的人就会看到什么样的景色,这一点再高明的旁人都无法改变。”
“你什么意思?”
一句话把他骂了,又把自己给夸了,真是一块不要皮的老姜。
赤司征服在后面追上他,“你该不会真的要去小满家吃饭吧?她只是跟你客气一下而已,她要请的只有我一个人。”
“是跟我客气吗?”赤司征十郎面不改色,“她可是为了我这个牙口不好的长辈去温水果了。”
“……”
“刚从非洲打工回来,真想吃一碗汤豆腐啊。”
赤司征服听赤司征十郎这么说,有一点崩溃,但更让他崩溃的是,迎接他们的居然只有绿谷出久和绿谷御茶子,绿谷满本人却不在。
“小满说要去朋友家一趟——”绿谷出久知道绿谷满是去给爆豪胜己送晚饭了,但是他根本拦不住,“所以她先走了。”
“征君,你身体不舒服吗?”绿谷御茶子关切地看着趴在桌子上一脸生无可恋的赤司征服,“还是食物不合口味啊?”
赤司征十郎瞥了他一眼:“维特无处安放的烦恼。”
“啊?”绿谷御茶子没有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