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守元在那场宴席后很是“安分”了一阵子,仿佛他当时就只是去牵了个线而已。
而这厢,明帝看着阶下跪伏的人,神色不明。
“你是说,那个客商和京兆尹做了交易?”他沉声问道。
“回陛下,是属下亲耳所闻。”跪伏的人也没敢抬头,此时正盯着地面答话。
“那个外来人可有异常?”他说的,是李守元。
李守元的身份只是明面上过得去,但知道他是外来人还是很容易的。
“回陛下,不曾有异常,只是将客商给的银子拿去花销了不少。”那人答道。
“可有异乎常人的本事?”明帝问道。
“不曾交手,身手上不确定,但我们之前用了药,他没有察觉,探出的脉象看,是个习武之人,功夫不差。”回答起这个,他很是确定。
他很确定当时李守元昏睡过去了,毕竟没有哪个习武者会让别人随意探脉,稍有不慎,就没命了。
所以,他对李守元当时的状态很肯定。
“行了,朕知道了,你回去吧。”明帝挥挥手,让他退下了。
阶下的人起身,向明帝行礼后,慢慢退了出去。
夕阳的余晖落在他身上,也照清了他的脸。
若是此时李守元在的话,就会惊奇的发现——这人正是当时为他们引路的酒楼掌柜。
没有人知道,这宣城中的“龙头产业”,几乎都是明帝的地盘儿,而酒楼这种人来人往三教九流都有的地方,当然也不例外。
明帝看起来是昏聩了了些,但当初能在一干优秀的皇子中脱颖而出,可见其在心性、能力、手段上样样不差。
当初他就是凭借这些置办起来的产业,将自己的人渗透到各行各业,获得了比其他兄弟更多的消息,先一步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