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小王爷,幸会幸会。”
李崇义急忙说道:“岂敢岂敢,在下还未袭爵并无官身,王爷之名不敢当,庆兄年长几岁,叫我崇义即可,家父时常在我耳边提起庆候的大名,早就想来拜会一下,听闻庆兄与长孙小姐大婚在即,特意前来祝贺一番。”
长孙冲上去就是一个脑瓜子呼过去,撇着嘴道:“文绉绉的装什么儒生?咱们中间可不兴咬文嚼字,说话痛快些。”
李崇义拍开他的手,不悦的翻了个白眼。
长孙冲笑呵呵道:“我家妹夫是个敞亮人,听我爹说他最不喜欢各种规矩,所以咱们相交,如何随意如何来,是吧妹夫?”
庆修笑着点了点头。
娶了长孙娉婷,他在长孙冲这里自然就成了妹夫。
程处默提议道:“今日难得相聚,如今快到饭点,咱们不如直接出发十香楼,我来安排饭食,庆侯准备美酒,大家意下如何?”
“哈哈,庆侯家中美酒举世无双,想必肯定珍藏了比市面上的杏花村还要好的酒,当然要尝尝。”
李崇义斜着眼看向房遗爱,纠正道:“不是酒,是酒精,大家记住,咱们只能喝酒精不能喝酒。”
房遗爱急忙点头道:“对对对,陛下已经下了禁酒令,咱们只能喝酒精了。”
庆修对门口的仆役说道:“取一坛本侯珍藏的上好酒精,五十度的就行。”
他回身笑道:“既然几位盛情相邀,本侯也不能吝啬,午饭宴饮结束后,本侯请大家平康坊一聚,看看姑娘跳跳舞,听听小曲儿。”
同龄人就该有同龄人相处的模式。
大家都是年轻人,庆修也就没有端着架子,相处起来也格外随意。
长孙冲眼睛一亮,嘿嘿笑道:“没想到妹夫也是同道中人,深得我心,深得我心啊!”
李崇义也是两眼放光道:“如此甚好,听闻平康坊的红袖楼昨日来了一位花魁,坊间传闻这位花魁身段妖娆,比舞剑的那位公孙娘子身段还好,不如就去红袖楼如何?”
长孙冲连连点头。
程处默撇嘴道:“干看不能碰,去个鸟啊。”
庆修疑惑道:“干看不能碰?何意?”
程处默解释道:“据说这位花魁卖艺不卖身,若要见上一面,还得完成几个考验才能一睹真容,昨夜太原王氏的王公子出价三千贯银钱买她春宵一刻,都被拒绝了呢。”
“啧啧!”长孙冲咂嘴道:“这当婊子还要立个牌坊,也着实无趣,三千贯都不卖身,看来这位花魁是真的只卖艺不卖身。”
庆修却笑道:“不给钱就不算卖咯。”
“……”
李崇义竖起大拇指嘿嘿一笑:“还是庆侯有想法,小弟到是期待庆兄能入闺房一睹真容,说不准还能一亲芳泽,留宿花魁闺房过夜呢。”
“既如此,那就出发!”
庆修从账房拿了一些金豆和银豆就跟着几个二世祖出发了。
这些金豆和银豆是他出门时必备产物,携带起来比较方便,想要打赏个街边卖艺的,随手丢出去几颗也不心疼。
在十香楼吃了顿饭,除了庆修,其余几人都有些微醺,一身的酒气。
庆修还是头一次来到平康坊,这里大白天的就有姑娘出门揽客了,莺莺燕燕红红绿绿,打扮的花枝招展,胭脂水粉气隔着老远就能闻见,揽客声也是五花八门。
上帝视角的观察下,庆修观察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见到此人时,他嘴角稍微抽了一下,只见一个挂着李府牌匾的深宅中,院子里正端坐着一个鬓角斑白的中年男子,手持一本兵书看的津津有味儿。
好家伙,竟然是军神李靖?
李靖家住平康坊,却没想到被几家青楼妓院给包围了
这一到晚上,那动静还不得把李靖折磨的死去活来,跟他娘子大战三千回合?
李靖这是犯了天条吗,李二要这样对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