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婆婆满脸自豪道:“那可不,庆先生都是花自己的银钱给大家伙盖的砖瓦房,老婆子家里还给庆先生立了长生牌呢。”
“这些所有都是?”颜玉诗有些不可思议的问了一句。
孙婆婆笑的见牙不见眼:“都是,都是,你能看见的砖瓦房,都是庆先生给盖的,现在家家户户的日子都好过了,这都多亏了庆先生呢。”
“老婆子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劝邻居们给庆先生立长生牌,现在足有一百多户家里都供奉着庆先生的长生牌呢,一开始庆先生还不让,可我们立我们的,跟他有啥关系?”
说到这里,孙婆婆布满皱纹的脸上,洋溢着发自内心的笑容。
“乖乖。”颜玉诗小声嘀咕了一句。
她有些难以想象,一个人竟然给全村的人都盖了砖瓦房,而且是自掏腰包。
不仅如此,还给村里人都安排了赚钱的营生。
世上真的有这种人吗?
颜玉诗咬着嘴角,带着小翠继续往里走。
一连问了好多个摊位的老板,都对这位庆先生赞不绝口,颜玉诗也认定,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总之一句话,村里的所有人在谈及庆先生的时候,无一不是竖起大拇指,一句坏话都没有,若是作秀,也不可能秀到这种全民认同的程度。
就在此时,村东头传来宛如奔雷的马蹄声。
声如惊雷,引入村内。
甚至大地都在跟着轻微颤抖,原本热闹的集市,一下子变得安静了起来。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村东头。
只见五名衣冠楚楚,锦衣华服的年轻人,身后跟着两百多名身穿劲装的骑士,骑士的衣服有四种,有全黑的劲装,有深灰的劲装,藏蓝的劲装,暗红的劲装。
窦逵策马上前,有些惊讶道:“大哥,三河村如今怎会变成这样了?我记得以前这里还是不毛之地,这才多久,就变的如此繁华?”
窦尚烈也皱眉道:“的确,这里变化太大了,一个村子,竟繁华到这种程度,令人费解。”
窦孝俭面无表情道:“不管这些,尚烈,去找个泥腿子问问哪个是瞎子的家。”
窦尚烈刚要翻身下马,就见到一个身材魁梧的老汉从一处院落里走出来。
李铁城脸上带着警惕,目光审视了一圈,上前拱手道:“在下李铁城,是三河村的村正,几位公子如此兴师动众的来三河村,所为何事?”
窦逵身子前倾,趴在马头上,语气戏谑道:“一个小小的村正,说话竟如此硬气,哪里来的底气?别说你一个小小的村正了,蓝田县令在此也要赔上笑脸,你倒是个肥胆。”
李铁城微眯双眼,不卑不亢道:“听这位公子的语气,此番前来怕是来者不善吧?”
“狗才。”窦逵低喝一声,扬起手中马鞭抽了过去。
这一马鞭,却被李铁城轻松躲过。
“你还敢躲?”窦逵两眼一瞪,再次扬起马鞭抽打,却被窦孝俭一把抓住了胳膊制止其行为。
窦孝俭身子坐的笔直,居高临下道:“李村正,哥几个是来找姓庆的瞎子,与村民无关,让这些村民让开道路,当心马蹄无情,踏伤踏死就是他们活该了。”
附近听到此言的村民敢怒不敢言,有些胆小的已经让到了道路两旁。
但有些胆大的纹丝未动,甚至还有十几个往中间靠了靠,这些都是村里没被选入家将队的老兵。
他们都从这几位来者不善的公子口中听出,是来找庆先生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