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磕磕绊绊的讲述了一遍。
李二黑着脸道:“赞国公,你有何话说?”
“冤枉。”窦轨急声道:“陛下,这跟老臣没有关系啊,前几日房玄龄参我一本,告了老臣一个子虚乌有的罪名,幸好陛下明鉴,老臣才得以洗刷冤屈。”
“依老臣之见,房玄龄诬告不成,怀恨在心,肯定是他自己找的人故意陷害老臣,请陛下明察!”
房玄龄气的够呛,脸红脖子粗的嚷嚷道:“老夫为何要陷害你?分明是你要陷害老夫,你这老贼反而倒打一耙,着实可恨,陛下,不如让窦奉节和房遗爱前来,当堂对质。”
李二正要开口,外面却传来一声:“陛下,魏王殿下求见。”
李二眉头一皱,不悦道:“魏王殿下怎会此时来太极殿?他不知道朕正在上早朝吗?”
门口的太监说道:“陛下,魏王殿下说,他有一封庆先生的信要传递给陛下。”
李二一愣,疑惑道:“庆先生的信?让魏王进殿。”
很快,李泰就拿着一封信上殿了。
王德将信接过来转交给了李二。
李二没有急着拆开,而是好奇的问道:“魏王,庆先生还对你交代了什么?”
李泰摇头道:“没有了,庆先生就只是让儿臣来送信,信送到了,儿臣告退。”
说完,李泰也不留恋早朝,当即就离开了太极殿。
否则会给千古名喷魏征留下把柄。
李二将信封拆开,看了一眼里面的内容后,顿时双目一瞪,勃然大怒道:“岂有此理,竟还有此事?”
文武百官不明所以,你看看我,我瞅瞅你,都在猜测信中到底写了什么内容,能让陛下如此震怒。
李二看向一个年过五十的官员,沉声道:“大理寺卿戴胄,速速带人前往宗人府,查验记录在册的地契与皇家财产。”
窦轨闻言,瞳孔一阵收缩,不免有些后背发冷,心中也开始担忧起来。
却听李二继续说道:“常何,你率领五百禁军去包围了宗人府,一只苍蝇也别放出来,尤其是窦奉节,给朕把他看住了。”
“是。”
戴胄和常何领命离去。
大理寺是专门负责审理案件的部门,大理寺卿戴胄就是大理寺的扛把子。
而常何,原本是前太子李建成的人,目前担任皇城禁军统领。
窦轨压下心头慌乱,满脸不解道:“陛下,为何要搜查宗人府?还让禁军包围了宗人府?这是为何?”
李二沉声道:“赞国公,你那个不争气的儿子,私自出售皇家财产,你可知此事?”
窦轨的心虽然沉入谷底,但并不代表他会坐以待毙,急忙辩解道:“陛下,臣掌管宗人府多年,对此事并不知情,我儿一直恪守本分兢兢业业,您可不要被小人的一封信给蒙蔽了心神。”
“小人?”李二冷笑道:“小人能写出将军头顶能跑马,宰相肚里能撑船吗?小人能写出男儿何不带金钩,收取燕云十六州?”
“如果连创作出如此豪迈七言绝句的庆先生都是小人的话,那这世上还有正直之人吗?”
窦轨沉声道:“陛下,不可否认庆先生是一位诗才,但他没有官职,又岂会了解宗人府内部的事情?陛下难道不觉得蹊跷吗?”
李二眯眼问道:“赞国公,朕明白你的意思,公道自在人心,若宗人府无事发生,朕当然会还奉节一个清白,至于其中蹊跷,朕当然会找庆先生问个明白,这点就不牢赞国公操心了。”
窦轨心神一颤;他此刻终于明白。
陛下这是要对窦家出手了,这些说辞不过只是一个幌子而已。
甚至,这还极有可能是他自导自演的一场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