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主,你说的话没错。可是我的手被人摁着。别人不抬手,我抬不起来啊。”
刘光远心中一松。
朱萧索不打算和刘家死磕,再好不过。
“朱教习,我知道解铃还须系铃人。今天把刘耀祖带来,也是表明刘家的诚意。”
朱萧索似乎对此并不满意:
“刘家主,我认为如果刘家有诚意,来的应该不止刘耀祖才是。”
你如果诚心认错,不把马保莹带回来么?
刘光远回头厉声对刘耀祖道:
“孽子!还不快从实招来!”
刘耀祖双手捂着胯下,面露恨意。
但还是听从了父亲的话,有些咬牙切齿道:
“朱家主,绑走马保莹的,不是我。”
朱萧索没理刘耀祖,而是看了刘光远一眼:
“刘家主,那就是没得谈了?”
口说无凭,不可能你说没绑就信你。
刘光远又命令刘耀祖道:
“刘耀祖,立心誓,接下来朱教习如果问的是有关绑马保莹的问题,必须说真话!”
刘耀祖不可置信地看着刘光远:
“父亲!”
“立!否则你以后进不了刘家家门!”
朱萧索在叩仙邑的快慢班,刘耀天从没出过前三,一直被朱萧索亲自教导。
眼看刘耀天有望突破尊古境,刘家就要一飞冲天,区区一个青脉儿子的尊严算什么。
刘耀祖眼中恨意更甚:
“是。我立心誓。接下来朱家主有关绑马保莹的问题,我必须说真话。”
见刘耀祖立下心誓,朱萧索也不确定了。
难道真的不是刘耀祖做的?
“马保莹的失踪,与你有关么?”
“没有。”
刘耀祖毫不犹豫地回答了朱萧索。
朱萧索没想到,刘耀祖真的没说谎。
刘光远道:
“朱教习,把事情说开了,没有解不开的结。你看,现在不就是个和和睦睦的结局了么?”
“刘家主稍等,我还有几个问题要问刘耀祖。你刚才立的心誓,是有关绑马保莹的问题,都要说实话,没错吧?”
刘耀祖忽然感到不妙,但还是硬着头皮道:
“是又如何?”
“你有没有发布过绑马保莹的悬赏令?”
朱萧索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刘耀祖。
刘耀祖没有马上回答,眼神有些飘忽。
“没回答,那就是有过了。那我再问你,这个悬赏令,你是不是在三年前从叩仙邑黑市发布的?”
刘耀祖更是面色惊恐。
他没想到,自己三年前做的事,居然还被人知道了。
见刘耀祖畏畏缩缩的样子,刘光远了然于心。
自己这个青脉资质的儿子,真是上不了台面。
做了事,擦不干净屁股,还被苦主给知道了。
被人知道了,又敢做不敢认,没有一点担当。
就算他对儿子感情不深,也难免有些失望。
刘家捧了几十年的少爷,居然是个废物!
“既然你不说,那就也是默认了。我最后一个问题,三年前,你的悬赏令都被人揭了,为什么没有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