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曜澄赶紧捂住自己的要紧部位,慌张一问:“哥,怎么了?”
斯文很少会有这么失礼的时刻,也很少会有这么惊慌失措的时候。
就见斯文四处搜寻洗手间的每一个角落。
“有见到我的表么?”斯文问。
他想,或许是自己洗澡的时候,把表给摘下来放在哪个地方了?
可是到处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
斯文就合上了洗手间的门,出去了。
只是他太过焦躁不安了,因此没有注意到
斯文又在屋子的其他地方找了一圈,依然没有找到。
这块表,就好像是凭空消失了。
曜澄看到斯文的脸色已经变了。他失魂落魄,在整个屋子里兜圈子。
曜澄就看到斯文兜了一圈又一圈。
“哥,你已经绕着整个屋子走了三十多圈了,但是依然没找到。”
“这或许说明,这块表可能就是不在家里。”
“你很有可能是在外面丢掉了,是么?”
斯文失魂落魄地坐在沙发上,呆愣愣的,眼神里也没有了光彩。
“我不应该会把它弄丢。”
“如果有小偷想要偷我的东西,他在距离我两米之外我就能感觉到。”
斯文对自己敏锐的感知力有信心。
只要他处于头脑清醒的状态,就没有人可以从他身上拿走任何一样东西。
除非……
只有一种可能性……
斯文触摸着手机,想拨出一个电话。
但是他始终不敢拨出去。
他怕问到自己不想听的答案。
于是斯文对自己说,现在已经很晚了,她一定是已经睡了,她不会接电话的,不如就等明天的时候再问好了……
斯文反反复复给自己做思想建设。
最终,他抱着手机入睡,一整个晚上都失眠了。
手腕的位置空落落的,什么都没有。
他忍不住猜测,她把这款情侣手表收回是什么意思?
是代表……
她想要把这段感情收回吗?
可是,她分明给了自己一个吻。
在潮湿的小巷子里,在雾气弥漫的街头。那个吻是微凉的、柔软的。
晚风的呢喃依然停留在他的唇瓣。
一切还都是这么真实。
*
樊漪磨了一整个晚上的刀。
一直就这么磨到了天亮。
天亮的时候,他看了一眼时间,冷笑一声。
那个“奸夫”约了早上九点的时候和他见面,见面的时间已经快到了。
“少爷,您真的要一个人去吗?我有点担心您的安危!咱们把兄弟们都喊上吧……”
司机忍不住跟在后面,像个可怜兮兮的跟屁虫。
“少爷,万一那个男人是个彪形大汉,或者是个肌肉男,咱们实在是搞不过啊!您这么金贵,万一不小心被伤着哪儿了、擦着哪儿了,我……我怎么跟老爷子交代啊!”
樊漪的脚步忽然就停下了。
司机也立刻刹住脚步。
就见樊漪转头,居高临下道:“你觉得老子是这种占人家便宜的人么?靠着人多势众才去欺负他的那种?”
司机:“不是,少爷,我的意思是,咱们还是多带几个人,保险一点……”
“不,老子就要一个人去。”
樊漪冷笑一声。
“男人就该一对一地决斗,我要是叫上了帮手,我自己都瞧不起我自己。”
樊漪揉了揉手腕,发出了咔哒一声。
“还有——”
“讨厌的人,必须要亲手揍,才可以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