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施腾宇说道:‘看来他们真的是那伙歹人?看来他们是奔了安庆了,不如我们且去看看。“
这时,他们一时休息到了天明,才起身西去,沿着大路,直奔安庆。
那时,他们堪堪他们赶到了葛公集附近,距离安庆也就直差一道长江了。
这是池州地界,四处稍显荒凉,前面一处破庙,此时却是陡然下起了雨,他们直奔破庙。
他们进入破庙,才发现这里赫然倒着十几个尸体,都是面朝天,十分整齐,环形而卧。
他们一时惊异,四下看时,这里的所有人的行囊都没了,而且所有象征身份的物件一个没有了。
他们身上都是略带水渍,看来是被大雨淋过。他们记得昨夜是下过大雨,电闪雷鸣的。
这里地下还有点烟硝味道,残存的火把尚在。几个人恍然,看来有人是想放火烧尸,可是不曾想杀人者走后,却是遭遇大雨袭击,因此火势熄灭,才有了如此的杀人现场。
他们在外几乎没找到任何其他的马蹄印记,除了他们原来留下的马蹄印,就是些散乱的脚印了,难以判断那个脚印是凶手的,哪个是被杀者的。
而外面的马也都没了,看来被人骑着走了,这里现场处理的无比干净,叫人咋舌啊。
若不是这场突如其来 的大雨,恐怕连这些尸首都没了。
施腾宇过去,逐个掀去这十三个人的面纱,却是无一相识,看来倒像是江南人。
这些人倒得如此整齐,看来是被人在中间突然出招,一招击杀全部十三人,不然他们不会倒得如此规律,而丝毫没有反抗和挣扎的迹象,多半是雇主所为,他们才是毫无戒备的被杀于此。
那时,他们还是翻了翻几个人的衣物,没发现任何标志性的东西,甚至连个挂件和玉坠都没看到。
看来这是拨惯犯啊,杀人如麻,不留痕迹,连表明身份的东西都一个没有,足可见何等缜密。但是就是这种缜密,也给雇主带来了便宜,一般人也查不到雇主的真实身份了。
他们一时分别拖走了这些尸体,到了一处荒坡下,常风和施腾宇一起推下了一大堆黄土,掩埋尸体。
四个人都是微觉骇异,这个雇主真是心狠手辣,人家办完事,竟然杀了所有杀手,还不留痕迹,看来此雇主所图不小啊。
那时,他们起身,还未及达到长江东侧的蓝桥,就看到两个人一前一后,向南狂奔。
那时,他们看去,前一个人好像是许昌左廷锡,后一个却是那伍孟津。
两人宛如旋风过境,倏忽奔出了十几里,还在前行,一掠而过。
常风他们都暗自惊奇,伍孟津在十几里的范围内,都没追上这左廷锡,看来这小子是演戏啊,这轻功起码比伍孟津要高,而且看来在许昌镖局出事时,他却是漏网之鱼,四个人都是暗自惊诧。
伍孟津为何穷追不舍,此时却是个疑团,几个人匆匆跟了下去。
两人都奔出了五十多里,抵达彭泽地界,才在一处竹林边,先后停下。
那时,两人都是嘘嘘带喘。那时左廷锡停下了脚步,回身说道:‘且住,伍孟津你要作甚?’
伍孟津冷笑道:‘嘿嘿,左廷锡,你还真会演戏啊,在许昌你是不是杀人者的同谋,你为何可以独活?“左廷锡喘了口气,才道:’我怎么能是同谋啊?我是受害者好吗?’
伍孟津说道;‘你是受害者?那你不在中州,跑来这遥远的九江作甚?“
左廷锡说道:‘那里出了连环凶案,我还敢呆吗?你看信阳桐柏的滕智远都投靠了官军,我也不敢呆了,就此下江南了,有甚奇怪的呢?“
伍孟津说道:‘你是不敢呆了,不过不是因为那件事,而是你另有内情。你本名祝廷锡,本是龙裕堂的传人,可是你家族当时联合了浙北冯立夏的家族,和童荫成的家族,联合进攻这龙裕堂,企图谋夺飞虎云龙掌秘典。不曾想,你们都损失惨重,事情败露,也都同时遭到了龙裕堂的追杀,所谓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啊,你和童荫成都是先后改名换姓,做了流亡人了。你在许昌镖局潜伏多年,近日你见到童荫成败露,而各种凶案在镖局发生,你也是心惊肉跳,故而逃离,是也不是?’
左廷锡愕然,支支吾吾,显然是被说中了,常风几个人都是暗自诧异。
伍孟津说道;“祝廷锡,你可是一个堂堂正正的人,却是做此鬼祟之事,你对得起祖宗吗?”
祝廷锡摇头说道;‘我没办法,没办法啊。’伍孟津喝道:‘你没办法?你武功都不弱于我,为何畏畏缩缩的,在许昌装乌龟,装狗熊的,可不可耻?你啊,不及童荫成那股劲,你就是个怯懦的东西,还敢在此勾连邪徒,狼狈为奸,真是该杀。’
祝廷锡愕然说道:‘你还知道什么?“
伍孟津说道:‘你们是不是暗通江南洪州的张善安,意图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