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路过了嵩县,直抵汝阳,这里还是那段志玄的领地,他在此操练军马,每日里忙碌,又时也去野外打猎,或是去北面集镇巡视勘察。
他们进入了汝阳客栈,还是记挂着契丹人的事情,故而坐下来细谈。
傅菁纬说道:‘契丹人?怎么会搅进了这件事呢?“
“也许,契丹人背后还有人支撑,不然如何来此作祟。”
“不对啊,契丹人有武功的人,也屈指可数,这辉腾什么的,也从未听闻啊。”
“也许是新起之秀,或许是化名,故而不得而知呗。”
“哦,我看我们去了次栾川,不但没有解决了问题,又仿佛带了新问题回来,越来越乱。”
“这就如剥茧抽丝,其实本来裹得紧紧的,但是只有一层层的剥开,才可以看到真相。”
“那是个蚕宝宝啊。”
“哈哈,你真会玩笑,不是蚕宝宝啊,那是个真相。”
“真相是什么,往往是最不愿意看到的,你想啊,对不对?”
“是啊,但是真相只有一个,不论是什么,迟早会水落石出的。”
“我在想,这时高丽使臣,这个奚族人申行贾来此,会不会和这契丹人的事相关啊?‘
“说不准,或许吧,但是矛头所指,往往失之毫厘谬以千里啊。”
“所以我们去了卢氏,嵩县,栾川,似乎都是白费劲了。”
“但是也不白费劲,我们不是去过了伏牛山吗,可以吹嘘一下,我去过伏牛山啦。”
“呵呵,你逗我笑,那不是长城啊,到了那里还可以炫耀一下啊。”
“不到长城非好汉啊?”
“咦,这句话奇特啊,可以作为后世经典。”
“不逗了,我也觉得,似乎我们隐隐走错了方向,有点南辕北辙了。”
“哦,可是呢,辕在哪里,辙在哪边,我们都傻傻的分不清,还南辕北辙呢,简直是,怎么形容呢?”
“哈哈,这可是盲马驾车,不按辙走啊。“
“对对,这个说法比较贴切,就是这样。‘
“不过我们可以用排除法,逐个排掉可能的凶手,剩下的就是真凶。”
“我的天,排除法?排除的恐怕不多,剩下的就成千上万了,我不干。”
“呵呵,不逗你,这个办法也好用,其实谋杀这几个人的凶徒,多半是附近的人,不会太远,所谓远交近攻,但是除了特殊时候,有人也会反其道而行,其余多数如此。所谓范围应该不大。”
“呵呵,这也是土办法,可是很麻烦,而且耗神费力。另外契丹人之事还未了,如何排除这个契丹人,这是个当务之急啊。‘
“契丹人?的确是个突破口,可是也可能只是个假想人物,未必就是真凶。”
“那你说那冷剑亦死前所言,是不是真的有点价值呢,什么消,可,什么的。“
‘冷剑亦多半是查到了别人的命门要害,故而被人杀了,他说的话,该是可信的。“
“冷剑亦既然可信,那么这耿阑秀也可信吗?“
“我总觉得,耿阑秀可能和对头武功差距很大,从护兵呼喊,发现目标,到我们抵达现场,也不到一盏茶时间,这人就杀了她,可见武功悬殊之大。冷剑亦看来和对头武功差距不会很大,不然坚持不到我们到巷子口,他就死了,所以我判断,这里有点问题。”
“你真是猴精八怪的,插上了尾巴就是猴啊,是啊,可是冷剑亦也说的稀里糊涂,不明原委。”
“这可能是他重伤之下,心脉断裂所致,但是可以确定他说的话,是可信的。‘
“这耿阑秀被人迅速所杀,对头人既然是可以轻松杀死她,所以可以冒用其他人的武功,造成他杀的假象。而这里的冷剑亦如果遭遇到了和自己武功相距不很大的对头,这人想杀死冷剑亦,必定是最擅长的武功,所以会在冷剑亦面前迅速暴露,所以他才是所言非虚啊,只可惜他气力将尽,说的只是只言片语,难以判断,而且他可能当时口齿不清,吐字有问题,也许会对我们造成一定的困扰和迷惑。”
“对啊,因此可以判断,杀死耿阑秀的人,未必是她所言之凶手,但是也不能完全排除。”
“是啊,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也只好慢慢查核了。”
他们在一起亲昵一会,才各自回屋歇了,直至次日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