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乃是中原腹地,袁绍曹操都曾在安阳之下的黎阳,滑县等处开战,后来各处河南河北的割据势力,多在此鏖战,不可开交,皆因为其地理位置险要所致。
单单在春秋战国,至唐初,在邺城至安阳附近建都的国家就有十个开外。
若加上最早的殷商遗址,则更显久远,而更觉此地肃穆非常,十分叫人肃然起敬。
常风他们驻足一处荒地,这里陡然传来了一阵喧闹声,故而他们去看了看动静。
这里来了不少江湖人物,似乎在此废墟上,找寻什么,常风看了看这一带的地形,像是殷墟遗址。
常风低低对傅菁纬说道:‘这里好像是昔日殷商遗址,不可小觑。’
傅菁纬嗤嗤笑道:‘你还能在此找到殷商的司母戊大鼎,和青铜古剑吗?“
常风奇异说道:‘你怎么也知道司母戊大鼎呢?这是商朝的古董啊?“
傅菁纬笑道:‘司母戊大鼎呢,是在一本安阳县志里记载的,商有鼎,名司母戊,鼎高几尺几何,都记载的清清楚楚。那时你们都在那里埋头打仗啊,我四处无聊,在一些古书上看到的哦。“
常风笑道:‘对对,这是个大古董,起码几千年了,若是能够得见,也是福气。“
两人笑着,在四处黄陂地址上,找寻这遗址的入口。
他们找到了一处十分荒凉的所在,四处矗立这不少的坟堆,石碑林立,乌鸦乱舞,十分惊悚。
这里除了荒草荆棘,就是坟冢荒地,而且乌鸦高飞,嘎嘎乱叫,叫人心神不宁。
常风当时走到一处的墓前,这里这个石碑都歪了,斜插在了地面上,但是这碑却是坚固,丝毫没有破损,历经沧桑恐怕几十上百年了,都没有缺角,或是折断。
他一时拍了拍这个石碑,企图扶正,一时搬了搬,石碑堪堪摆正了,却是微微地面颤动。
常风当时想起了一个古人宇文恺,他曾经有一种法门,叫做左三右四,步九揸七的窍门,这是开启机关的方法。即是遇到墓碑左转三圈,右转四圈,步数以九为基准,十八或二十七为多,而这揸七即是从地面向上,揸量七下,即可出现通道机关。
他当时单手较力,抓住了这个墓碑上沿,死死握住,然后左转三圈,右转四圈。
当时他堪堪转完了墓碑,傅菁纬过来查问时,两人陡然惊呼出声,脚下一滑,竟然跌下了暗洞,四下陡然黑了下来。两人下沉时,不由自主的拉着了对方的手,急速下沉。
好在也就滑下了两丈左右,就此安然落地,两人拍拍心口,暗道侥幸。
他们同时打着了火折子,在此前去,寻找出口,这里十分黑漆漆的,还有一些石柱在下面支撑。
他们一时前去,走出了十多丈,都没看到尽头,各自狐疑,前面出现了点点光亮。
他们望去,那里却是个方形的东西,靠近一看,绿油油的,十分奇怪,转到了侧面,傅菁纬呼道:‘你看,这里是个人脸的模样。“常风看去,这里是个人面纹青铜鼎,足足三尺来高,五六尺宽,一个大鼎立在一处石台上,赫然生威,可见其比较古远,而且该是商周的器物。
两人熄灭了火折子,傅菁纬当时摸了过去,一时碰到了这青铜鼎人面纹上,却是忽觉自己被黏住了,呼道:‘帮我啊,我走不开啊,黏住我手了。“此时常风过去,一拉之下,竟然也有被黏住的趋势。
常风一时左掌震出,准备拍击这青铜鼎,然后借势拉开这边黏住的傅菁纬,和自己的右手。
可是铿锵之声过去,不但没能震开他们的手,常风反被黏住了左手,一时无法走开。
傅菁纬和他都被粘到了青铜鼎上,竟然奋力撤掌都无法办到,骇异之极。
同时一道道的绿光,夹杂真气开始向他们外泄,十分奇怪,他们都是惊呼出声。
就在此时,一个人影陡然飞来,到了这青铜鼎的对面,一掌劈风掌拍向了青铜器的一个把手。
青铜鼎的一个铜环,出现铿锵震荡之音,这个人一时被震开了三尺,惊呼出声,两人看时,那是个中年人,不知何人。此时这个看到两人被黏住了,绿光迸现,多半是灵气外泄。
此人心中惊怒交集,一时一掌过去,也企图按到了这青铜鼎上,吸纳真气。
这个人也按到了青铜鼎一个铜环上,竟也被粘住,可是常风他们面对的是人面纹那一侧,故而内息泄露较快,这个人却是背靠着人面纹那一侧,所以比较稀疏外力外泄,不知为何形成如此怪局。
那时,这里的人面纹大鼎堪堪结束内气散露,就此出现了反吸三人内力之状,而那边这个人却是首当其冲,暗道不好,奋力一招,另一只手击中了大铜鼎,常风不约而同击中了大鼎人面纹这一侧。
当的一声,在三人较力下,大鼎陡然散开,四下崩催,铜屑四溅。
这人陡然撤步,一时开溜,眨眼无踪。
常风问道:‘没事吧?’傅菁纬搓搓手,笑道:‘满手的灰尘啊,一声的铜臭味,我们出去吧。“
两人一时笑着,准备返回那边的地方,却是陡然轰隆一声,不知道怎么搞的,前面出口处却是陡然塌方,四下石板下落,当时杂乱狼藉下,阻住了出路,一片漆黑。
傅菁纬不自觉的靠近了常风,两人再次打着了火折子。
两人看到此间塌了一大片,不知多少石板和砖头,倒也无法,只好折回了这个存放人面纹大鼎的所在。他们看去,这里却是有个大石棺材,过来看去,里面存着一个尸骨,十分惊悚,他们登时合拢了盖子。
那时他们捏着鼻子,四下查看,都是空空荡荡的,似乎都是四壁空空,无法出去啊。
一时他们四下找寻,摸索下,敲击时,常风陡然觉得西侧似乎有个位置,有点空荡荡的,仿佛这里比较薄弱,他一时叫傅菁纬撤后,一拳击向了那道石壁。
轰然间,石壁穿了个大洞,这里眼前豁然开朗。他们从破洞中出来,看到一条狭窄的夯道,一时常风笑道;“哎,看来这是个盗墓贼干的勾当,在此挖掘下,直达此间,可能是当时力尽,或是另有别事,竟然咫尺距离,就此收手了,却也叫我们得脱牢笼啊。”
傅菁纬看看这里的泥土,都已干透了,看来挖掘时间不短了,不知何年何月有了这条夯道。
傅菁纬笑道:‘唉,都是巧合啊。其实他进去也未必是好事,那里除了个大鼎,再无值钱的东西啊,那个大鼎,一般人三四个都未必搬得动啊,也算是他侥幸,没抠到地宫,也不算是运气太差。“
常风他们说笑着,从狭窄夯道竟然出了地宫,一时到了上面出口处,却是个不大的口子,而且四处荆棘长满了,蒿草浓密,竟然遮住了这个出口。
这一带却是个凸起的土包,而且四处水汽都罕见在此凝结汇聚,故而下面倒是没多少的湿气。
两人单手击出,震开了荆棘和蒿草,从下面陆续上来,倒也豁然开朗,收好了火折子。
他们相对一笑,揽着对方的臂弯,从此南下,直奔了前面树林暂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