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十分不解:‘为何他们要劫持封长镜,南下而去?难道这里封长镜还和这潜月宫有些瓜葛?“
常风陡然想起,那时廉青萌提过,说这封长镜和潜月宫有瓜葛,可是当时被封长镜岔过去了。
这时,这队人马朝南开去,两人也是只好尾随,直至嘉兴城。
嘉兴城一树古宅里,这队人马驻扎下来,在此安歇,夜里都留人守卫。
常风两人就趴在他们所在这里的一处屋脊后坡上,窥伺动静。
二更刚过,一个人影就从这边一处树上飞来,落到了常风他们对面的屋脊上。
这女子却不相识,但是从衣着上看,是毕月暄所在潜月宫的人。
这人蹲在那里良久,似乎微显踌躇,当时过了半顿饭时间,才朝着后院奔去。
后院是八个弟子看押封长镜的位置,是个空屋,外边几个人持刀看护。
这时,这姑娘陡然落到了屋脊上,一时砰地一声,击穿了屋脊,落到了屋子里。
这屋里稍显昏暗,只有一个人在此,闻得呼啸声和棚顶穿破之声,咦了一声。
这女子陡然飞身过去,去救这面前之人,可是面前之人,却是陡然发难,一掌拍来。
这女子暗道不好,登时向后急撤,可是后边墙角却也蹲着一个人,却是一个女子,陡然出招,砰地一声,击中了她的右肩,她哎哟一声,从侧翼窗棂飞出,跌落在地。
此时四处灯球火把闪动,一时从屋里窜出一男一女,却是白日里带队的男女。
这来的女子却是潜月宫大师姐高月晼,此时没想到,他们居然在此潜伏,守株待兔,将她一举击伤,喷血之下,登时浑身乏力,一时动弹不得。
这时那个偷袭她的女子,说道;“高月晼,你还真是恋父情深,真来这里救他了,别忘了,当初是他因为痴恋廉青萌,而抛弃了你和你娘,你还记着他,哼哼。”
当时常风他们都听懂了,这高月晼看来是封长镜的女儿,因为当年封长镜痴恋廉青萌,竟然抛妻弃女,导致今日之事。这时,高月晼惨笑道:‘你是蜀州的靳铎敏吧?我真是领教了你蜀州风宗,还真是无所不用,叫我大开眼界。“这女子靳铎敏笑道:’你的三师妹毕月暄,早已逃离苏州,不知去向,而你却是孤身犯险,来到嘉兴,可是出乎我们的预料啊。”
高月晼叹道:‘我之心智,不如我三师妹,不然我不会轻易受骗啊。嘿嘿,你蜀州风宗可以纵横一时,可是你们却也未必可尽全功,起码你们找不到虞宗褀,连丕忱和岘山的肖柯成啊。“
靳铎敏冷笑道:“你倒是谦虚啊,你也许比不过毕月暄,可是你是潜月宫首脑,只要擒住了你,你们潜月宫就算是塌了一半,而我们再去找蓝月暝和毕月暄,也就省事多了。”
高月晼暗骂卑鄙,说道:‘你们可真是煞费苦心啊,从蜀州分兵出来,几路追杀各宗弟子,难道你们以为这样高压,就可以夺取鸿鸣堂主位吗,真是痴心妄想。“
靳铎敏说道:‘哎,是不是痴心妄想,你也许就只有拭目以待了。走吧。“
一时,这里押来了一个人,却是这神色困顿的封长镜。
封长镜欲言又止,可是,高月晼也是黯然神伤,嘴唇动了动,还是没说半个字。
靳铎敏说道:‘这里你们父母相认,该是抱头痛哭啊,还是彼此责怪啊,真是叫人搞不懂。“
封长镜说道:‘靳铎敏,你们如此窃夺潜月宫,偷袭武林同道,我想你们的势力还不至于可以瞬间搞定潜月宫在太湖的位置,是不是有人给你们通风报信?“
靳铎敏笑道;“你还真是前辈啊,可以一料即中,好,告诉你,是有人向我们通风报信,怎么样?”
封长镜惨然说道:‘那是廉青萌或炎门的人,给你们传递消息,叫你们如此顺利搞定了苏州。“
当时高月晼和这靳铎敏,以及身侧的蜀州乾英霸都是一呆。
靳铎敏说道;“我不懂,你为何怀疑廉青萌呢?”
封长镜惨然说道:‘果真是她,这个**,当年我为了她不惜抛妻弃女,她竟然谋害我的女儿,我绝不容她,我定叫她粉身碎骨,死的惨不堪言,惨不堪言——“恨意难消,鉴于颜色。
这时一个人陡然落到了院里,却是怒气冲冲的廉青萌。
廉青萌怒道;‘封长镜,你为何侮辱我?你当初痴缠我,对我痴迷,你当时就是知道自己有妻有女,难道你就丝毫不愧疚,反要怪我吗?’封长镜惨然说道:‘我不该怪你?我们这一代的事情,无论如何,也不能延续到下一代,这算什么?我们这一代人,伤的还不够吗,非要连累下一代,非要叫我女儿的门派分裂解体,全都听从你炎门的安排,你才能解气吗?你杀了毕月暄的母亲,还嫌不够,还要毁了我女儿的门派,那就是白活几十年,你这个猪狗不如的老虔婆,你该死八百次,被千刀万剐,万人**折磨,你该死啊——“
这时,廉青萌从未听过封长镜对自己如此大声的呵斥,当年无论自己怎么羞辱他,折磨他,他都没说过这种恶毒的诅咒之语,今日陡然听到这些话,登时心头大震,由起初的震惊,到愤懑,到迷惘,到最后惊天之怒,陡然窜了过去,一招拍向了面前的封长镜。
封长镜其实早就是想言语相激,引诱她过来强攻。此时周围之人都是惊恐万状时,两人早已相距不过数尺之遥。这时抓着封长镜的人,早已惊骇中撤去,躲闪这杀神般面色如狼的廉青萌的一招。
廉青萌毫没留情,陡然气劲凝练,全身激发了这一招惊世骇俗的天印之漩。
这时廉青萌没想到,这个封长镜却是在被人松开后,一时陡然黑气缠结,撞向了廉青萌。
廉青萌的一招天印之漩,和这时封长镜的黑气,几乎同时击中对方了,四下都是惊呆了。
这时靳铎敏和乾英霸呼道:‘天印之漩,天魔解体功。”
这时两人都是激烈对撞,当时封长镜是怀着必死之心的,可是廉青萌却是没想到,他居然暗中练就了可怕的天魔解体功,这一手可是猝不及防,两人即是同时使出了同归于尽的打法。
可是这时说时迟那时快,早已激烈碰撞,无可挽回。这一招的天印之漩,固然将这封长镜肢体崩溃,四下黑雾散开时,早已身体瓦解,死于非命。可是廉青萌却也没好多少,登时躯体剧震,跌后了三四步,突然身体砰砰砰的一阵乱响,心口,肩窝,腋下,和小腹,都同时内力崩催,灵气外泄,猛地栽倒在地。
这时,廉青萌瞪着眼睛,呼道:‘这个贼杀才,非要拉我去做垫背——’早已气绝。
周围这时高月晼早已昏厥,一时也是急火攻心,想不到自己的爹,最后还是护着自己的,为了不让自己的女儿门派受损,竟然和对头廉青萌对决而死,这种心怀也是足以叫高月晼震撼的。
一时她伤势发作,陡然跌倒,人事不省。
这时,各处蜀州人马看到两个高手同时殒命,心头惊骇时,忽然看到一个人落到了院子,陡然劫走了地下昏迷的高月晼,飞身而去。
这时,常风救走了昏迷的高月晼,一时飞身北去,一时折向东面,引开了后来的靳铎敏和乾英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