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风和许智崇落到了地面上,和三人相对,一时常风说道:‘这位大师,我等无状,冒昧至此,得罪了。“大和尚一时念着佛珠,看了看他们,脸色上稍显不悦,说道:’你是何人?”
常风说道;‘鄙人常风。“老和尚一时合什说道:’哦,贫僧法猛,是善蛟的师叔。”
这时常风说道:‘不知这位仁兄如何称呼?“这偷袭之人说道:’在下淮南焦至寒,死去的锦绣帮主唐嘉是我的好朋友。”常风说道:‘那件凶案,和我无关,沈宝绪之死,我也不在场。信与不信,几位可以自行斟酌。我不想狡辩,事实自有公论。适才大师所言,我也略有同感,天元僧却是嫌疑最大,而且此人心机深重,不可不防。“
法猛说道:‘施主所言,也有道理,看来你不是杀人凶手。“
常风说道:‘我多谢大师抬爱,我并无戕害人之心,却被无辜牵累,是为人怕出名猪怕壮啊。“
法猛笑道:“施主这句话或许击中了整件事的要害,倘若你真是个前期的后勤兵,或是在晋阳做护卫,或许这些事都轮不到你头上,你做梦都不会遇到此事了。”
一边的焦至寒说道:‘那么,大师,就此叫他离去吗?“
法猛说道:‘你一个后生,懂得什么?闭嘴。“焦至寒登时闭嘴。
法猛说道:‘此事可以暂时揭过,但是若是日后查明,此事和贵帮有关,老和尚也会到时联合江南几大寺院,齐齐讨伐贵帮,决不食言。“常风点头,一时说道:‘我随时恭候。”
法猛眼看着他们去了,这边善蛟略显不解,而焦至寒稍显愤懑。
法猛的想法却比他们深远,他一看常风的架势,就知道他不像是凶手。凶手杀完人,还要跟踪善蛟来到寺院,这不是自找麻烦吗?另外这时他可见常风功力不低,怪不得可以击败大**风簌,一时如果贸然动手,有理无理且不论,一旦自己失手,则晚节不保,故而他顾虑甚多,才阻止焦至寒在此挑事。
事态未明,而突然与武功不弱的常风结怨,等同于和李唐结怨,这事怎么算都得不偿失。
那时,常风两人安然出了这里,回奔客栈,也无再去黑蛟帮的必要了。
他们回去客栈,在一起歇到了次日天明,两人起身,洗漱吃喝,一起出了客栈。
他们没想到此时却把个焦至寒无辜搅了进来,不知道还会有谁被卷进来,一时北去探听消息。
一时他们到了这六安和庐州之间的聚星镇,这里人来人往,他们直接去找客栈。
这聚星镇已经是王世充的地盘,四下里聚集了不少的军队,在此游弋巡逻。
王世充鼎盛之时,可以控制河南全境,鲁南苏北大部,和皖北一带,四四方方的疆域。
他们在此就加倍谨慎了,不比在六安以南的杜伏威地界,可以稍加松懈。
客栈里,人也不多,只有几个来往的客商,在此打尖,也有几个闲人在此光着膀子,喝酒划拳。
一时,四下倒也顺利,他们吃完了,就此出去客栈,直投北街而去。
北街里却有个人家,远远已闻得了哀声一片,鼓乐齐鸣,那是哀乐,四处白帆高高可见。
这时有几个路人低低在此议论:‘哎,真是不知怎么了,这齐家的 老员外齐解元死了。“
“可不是吗,哎哟,据说是死于夜深人静时,还有几个小老婆,都未及享用半载,就一命呜呼了,可叹可叹。”‘别说话那么损,人家都死了,留点口德。“”齐解元也是个武人,练过武,而且武功也不会低于庐州死了的锦绣帮主吧,可是怎么地突然横死了呢?’
“人怕出名猪怕壮,你看这老员外,六十来岁的,还是老当益壮,娶了几个小妾,还不叫人眼馋,所以就,嘻嘻。”“别扯了,谁因为女人就这么杀人,岂不是宛如儿戏吗?”“不过冲冠一怒为红颜,倒也无可厚非啊。”“不能吧,一般人也杀不了齐解元,他在这里还有不少的护卫,怎么能够呢?”
“高手过招,都是须臾之间的事,还给你叫护卫的时间吗?你想想死去的锦绣帮主,身边还带着一百多人呢,不也没挡住凶手的脚步啊?那沈宝绪也不能孤身独处,是怎么死的?”
“也对,或许杀人不在家里,或在其他地方,就可以不必惊动护卫了。”
“哎哟,都是悬疑之事啊,这锦绣帮主和沈宝绪之事还未盖棺定论,却又死了个齐解元,真是奇哉怪也。”“不奇怪,或许他们都有个共同的,共同的什么,才招致凶手来袭啊。”
“共同的什么?难道都得罪过六合帮?这不对啊,老员外齐解元可和南面六合帮无关啊,此时都几乎退隐江湖,半退在家,何来得罪六合帮你,你竟在这胡扯八扯。”
“也许还有玄机,这里不可尽数,天机不可泄露。”“去你的天机,待得一切真相大白,你就该说哦,这就是天机,你净忽悠人啊。’”可不是吗,以前说的是天机不可泄露,随后真相明了了,再说哦,这是天意使然,这不是算命先生的两头堵吗?“
这时这伙人嘁嘁喳喳,议论一阵,不过这一个人的一句话,触动了常风的思维,就是“他们或许有着共同的什么,才招致祸殃。“一时心里盘算,两人渐渐走进了齐家附近,闻得哭声大震。
哀乐撩人伤感,黄纸钱乱舞,白帆舞动,几个女子在陵前哀嚎不止。
齐解元没有儿子,女儿一个死了,一个嫁给了川中,一时恐也难以回转。
这么个孤老头子,娶了三四个姨太太,在此养老,图遭横死,却是不寻常。
常风他们在此待了一会,于是去找客栈,准备夜探这里的动静。
夜幕四合,淡雾缭绕,陵前一个老仆人在此守灵,披麻戴孝,也是一时念叨着,祝告老主人早登极乐。这时,四处倒是无甚人声,他们直接潜入了后宅。
后宅却是很宽大,足足十多间的屋子,一时这里也是每个姨太太一个屋子,还空着好几间。
这里一个屋子里闪着烛火,他们过来查看,蹲着身子到了后窗跟,侧耳细听。
只听到一个男人声音低低调笑道:‘嘿,你真是**动人,我想你了。“这一个女子声音嗔道:’别,老爷子刚死,不可造次,以免他来阴魂索命。”这男子说道:“他活着我尚不怕,死了有何畏惧?陪我吧。”这声音却有点耳熟,赫然是这偷袭他们的淮南焦至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