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的本领在天元僧面前,比之在甄宝陵那里更加不堪,未及使全了这七招断魂刀,啪的一声,剑刃折断,常风急速后撤,险些被大和尚踢中了腰胯,迅速退到了一侧荷花池边。
那时,这天元僧一出手,自然不会善罢甘休,陡然一掌拍出,直向一侧呆如木鸡的富敏怡拍去。
那时,一个僧侣从一侧飞来,挡住了天元僧的一掌,这时两僧对撞,掌力爆发,宛如彩虹过江,半天红彤彤的,恰胜地狱之火,却是这天元僧的绝学,火海飘香。
这出手的却是那高僧了修,堪称是本禅院武功修为最高,学的武功招式也是十分繁杂,博学多闻,堪称中州第一武痴,所学精湛,十分玄妙,叫人咋舌。
但是,此时天元僧却是使出了毒招,同时在火海飘香之下,暗藏反噬之力,十分霸道。
那时,这一侧的了修大师也是万分惊诧,没提防他竟然对一个晚辈下此毒手,一时大意,早已晚了。四处反噬之力用涌来,宛如漩涡鼓动,四下火影穿梭,溅到了富敏怡身上。
常风一时哀嚎声中,但看到富敏怡早已被火影吞没,惊呼倒地,气息闭绝。
那时,常风大怒,一时陡然七招连环,招数宛如鬼魅,连环扑向了天元僧。
天元僧一时内力反震,倒将常风和一侧的了修同时震开了,常风弹到了荷花池里,一时落水。
这边天元僧虽然震开了了修,但是觉得气息大窒,强行突破大师金刚圈的当口,自己竟被破去了火海飘香之功,一时愕然。没想到大和尚金刚圈如此霸道,一时毁了他的火海飘香玄功。
火海飘香的玄功,难练易破,故而他不敢轻用,而此时急于击杀富敏怡,才突然使出,就遭遇了了修金刚圈的袭击,对撞下,破了火海飘香。
一时天元僧愤懑间,一掌逼退了这面前了修,从一侧墙头飞上了屋脊,扬长而去。
那时甄行一看,也是难敌这位大师的神功,一时就要飞升遁去。
了修却是不想拦他,叫他走去,可是常风却是从那荷花池之侧袭来,一掌拍到一处假山石上,假山石飞出,直扑向了那一侧的甄行。
甄行那时身在半空,也是急于逃生,不曾想常风陡然推动了假山石,砸向了他背心。
其实他心虚胆颤,如果不急于逃走,慢慢的撤走禅院,则可安然无事。几位大师也不至于杀他。
可是因为他作恶太多,一时不敢逗留,急速飞身上房,却是出了意外。
当时假山石飞向了他背后,他自己都暗道不好,一时反手拦了一下,却是杯水车薪。
诸僧惊呼声中,那些帮众都是暗自惊异间,呆如木鸡之际,大石块就砸到了甄行背心。
砰地一声,甄行宛如一个断线风筝飞开,被假山石大力拍击下,斜刺里向下,落到了墙头上。
噗嗤一声,竟然被两处石头夹扁了,一时筋骨尽断而死。
那假山石落到墙头,不但砸扁了他身体,还叫墙头坍塌,假山石碎裂,尸体倒在了石堆中,沙尘大作,诸人惊愕,一时沙尘才渐渐散开。
那时,常风呼啸着奔到了富敏怡近前,全身是水,就抱住了她,看到她周身都被火气焚毁,几乎面目全非,她低低说道;‘替我,替我报仇。我和你在一起,值了,值了,别恨我爹——“
这几句话,可见她此时尚且灵台清明,一来说了报仇,二来提及两人之情,十分不肯舍弃,三来说到父亲之事,希望常风可以原谅他父亲的狠毒无情。
当时常风看到她倒在地上,歪头死去,登时气得一时嗷的一声,一掌拍出,击向了那个满是水的荷花池。荷花池里一时花瓣乱舞,绿叶盈天,满池水都被激起了一丈多高。
常风却一时闭气,昏厥当场,人事不省。
待得他醒来时,四周一看,却是个禅堂,一个大师在此坐着,却是了修。
了修说道:‘施主醒了,太好了。“常风一摸,一时说道:‘大师,富敏怡呢?”
大师说道:‘唉,亡者已矣,天气原因,我等早已擅自做主,火化了女施主,葬于后山了。“
常风一想,也没埋怨他,一时说道:‘我去看看她。’了修陪着他,直至后山一处荒野,那里竖着个无字空碑,石头的,有三尺来高,一时常风哭拜于地,喊道:‘我不对啊,我不该啊,我怎么叫你来此啊,我有罪啊,我糊涂啊,我没想到,这天元僧竟然如此狠毒,出手无情,真是畜生啊。“
常风喊了一阵,几乎嘶声力竭,最后几乎喊不出声,才停了哭泣。
这时,了修过来规劝,说道:‘老衲之过,未曾想他突然使出了火海飘香,却是一时杀了女施主,我当受过,请少侠出手,老衲绝不抵抗。“
常风回头看了看大师,说道;“大师,何必如此说呢,我不怪大师,是天元僧如此凶残,谁都难以预料。我也没想到,他一时出手竟然毫无留情,对一晚辈如此,真是该杀。”
了修合什说道:‘逝者已矣,老衲却是愧疚,唉,可是事已至此,后悔无用,伤感也无益,还要向前看,老衲仅此忠告,毫无贬斥施主之意。“
常风那时嗓子微微低沉,说道;“大师,我毁了禅院墙头,和假山石,我去修补。‘
了修看到他真的是在坟前拜了拜,就朝着禅院而去。
那时,常风到了那里,一看墙头,足足被砸倒了一丈多长,而且假山石几乎被平推过来,一点都没剩,连根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