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地霞派和长河帮在吕梁西南和南侧活动,天云帮在吕梁东北一带,可以说接触频仍,摩擦不断。但是介于他甄行对这尹明志的忌惮,故而不敢过分逼迫天云帮。可是尹明志死在了常风手下,故而地霞派开始酝酿突袭,准备解决这个昔日宿敌,一时占据吕梁大部,扩大地霞派的规模和地盘。
这种江湖仇杀,再普遍不过,只因天云帮太过托大,富开荣也丧失了重要智囊尹明志,导致门派瓦解,儿女死伤,富敏怡逃离晋州,进入洛阳。
那时,常风也真是不巧,就此撞进了马场,因为看到大小姐被劫持,故而一时激愤出手,救下了富敏怡。富敏怡感恩时,才准备甘心做人质,送常风出得马场。可是变起突然,一时他被何云歆劫走。事情戛然而止。而这争夺刀谱之事,却因常风杀了漠北班鲁头陀,而显得周围惊惧,很少人再提了。
接着她富敏怡还想了适才常风带着她狂奔躲藏,还在荷花池里,亲密相处,肌肤相接。
富敏怡第一次的情动如潮,心里激荡,暗道;‘怪不得这个小蹄子叶三妹,也甘愿和他在马场偷欢,他的确不俗,而且心肠好,却是可以托付终身的人。’
富敏怡此时都觉得自己在父亲丧乱,兄弟离散时思及此事,略觉羞耻,强自遏制。
可是,当时富敏怡在马场,也却和叶三妹比较投缘,除了这件事之外,叶三妹对她隐瞒比较死,其他事情叶三妹还是她的开心果,一把心灵钥匙,可谓是十分投缘。
那时,因为家里琐事,他爹总是来此催问她,叫她回去家中,一时她也是明里答应,暗地躲藏,避而不见,四处以采办马场草料,和人协商马匹贩卖为由,躲开父亲的无限制催逼。
这就无形中,给常风他们俩留了时间空间,叫他们在此私会偷情。
那时,还是被人走漏了风声,害死了叶三妹。
但是事后,富敏怡也觉得后悔,却是叶三妹在那里很孤单,除了和老王伯还能见面,就是些养马贩马之人和杂役厨工,她孤寂无以排解时,和男人做出越轨之事,倒也是情有可原的。
可是人已死了,说这些都是无用的。
富敏怡愧疚之余,却又再次遇到常风,这种尴尬也略微被此时险境冲淡,他们却是还是走得很近。
那时,外屋出现了几声吱吱的叫声,木板响了一下,那时富敏怡低呼一声,常风低低说道:‘无事,有老鼠啊。’那时富敏怡低呼道;“喂,离我近点,我害怕老鼠啊。‘
常风无法,只好到了这里,将椅子搬过来塌边,一时坐下。
富敏怡嗔道:‘我能吃了你啊,你坐到塌上来,好吗?‘
常风一时窘迫,点了点头,坐到了塌边。
两人相距七八尺远,一个在墙边塌首,一个在塌尾。
此时,四处开始乌云四合,竟而狂风大作,雷鸣电闪的,四处光华闪动,雷声隆隆。
富敏怡当时吓得一阵惊悚,倏忽窜了过来,到了常风身侧,抱住了他。
常风一时感觉到一个绵软娇躯贴过来,激荡之下,略微躲闪,却被她死死抱住。
此时富敏怡早如惊弓之鸟,死了富伯,家人丧乱,独自外面闯荡,心头依靠仅有常风一人。
四处大雨如注,雷声激荡,久久不去,富敏怡贴到了常风身上,顿觉安全多了,一股股的热流从常风身上传来,她一时心摇神驰,顿感一阵羞耻之念从心头升起,但是还是难以遏制恐惧和孤独,死死抱着这个曾经救过他,安慰过他,和她很贴心的男子。
常风自从进入这晋南,和宋金刚一伙人激战,连番出征,一时收服了尉迟恭,也算是历经数月,可谓是稍显孤单,心头激荡下,偏于此时四处雷鸣电闪,有女娇柔的死死抱着他,难免叫他心生旖旎。
这时雷声越发的大了,雨点刷刷,四处噼里啪啦的捶打窗棂,她不肯松开他。
常风一时也无法,任由她抱着,四处再次响起了淡淡的老鼠咬噬木板的响动,嘎吱嘎吱的,十分难听。
富敏怡竟然叫他吻住了朱唇,还和他缓缓相就,简直是十分默契。
常风在此雷雨交加之夜,见到美女十分不躲闪,还是如此娇羞胆怯下,极度配合,一时心中狂喜。
这种男女之欲,最容易在酒后微醉时,花前月下,和雷雨交加时迸发,故而愈演愈烈。
常风趁势扑倒了她,拉开了她的衣带,她也未阻拦,就在他们全面的肌肤接触时,越来越热,几近崩溃时,早已开始宛如洪水决堤般,海潮奔涌相似,开始缓缓融合,激荡来去。
雷雨堪堪止歇时,他们才停止了动作,一时搂抱着,常风吻着她雪白香肩,说道:‘你后悔吗?“
富敏怡摇头,说道:‘我不悔,我心甘情愿的,我也是真的有点孤独啊,说出来很羞耻的,可是我也无可遏制,无可掩饰我的心情啊。你对我温柔点,我好安慰啊,我还是想——“
富敏怡的温存,夹杂着些许感恩,些许的佩服,些许的难耐寂寞,一时迸发。
这富大小姐的体质,却是很好,而且几乎叫常风难以遏制的喜爱,无所不为,难舍难离的。
这时,他们浪漫之余,真是十分畅快,缓缓分开,还是略微缠绵,才在此缓缓合衣睡去。
次日天明多矣,四下因为阴雨天未晴,故而有点昏暗,才叫他们多睡了一会啊。
那时他们一骨碌身起来,看到对方衣服都是略微松弛,才各自穿好,对视一笑。
那时,他们起身时,四下看去,这里却是个荒宅,也无去处,就此在这安身了。
常风去外面,看了看,摸摸痘也无银子。
那时,富敏怡从头上拿下一只金钗,给了常风,笑道:‘你去换银子吧。‘
常风拿去,到了一家当铺,换了银子,买了两只烧鸡,回来荒宅。
那时,他们对着吃了烧鸡,她吃了两只鸡腿,就此不吃了,全都给他了。
常风说道:’怎么了,多吃点吧。我够吃的。‘富敏怡黯然说道:’我,我是不是很不孝啊,在父亲死后,兄弟死去的当口,还在这和你,和你——哎。“
常风一时脸红,说道;‘是我不好,我不该昨夜——“
富敏怡一手堵住了他的嘴,温柔说道;‘你对我很好的,那种环境下,你都无动于衷的话,就不是男人了,好吗?‘常风当时一时吻了吻这只玉手手心,她一时缩手,啐道:’你又舔我了,属狗的吗?‘
常风一时看到大小姐开玩笑,登时想起了死去的叶三妹,一时没接口。
富敏怡福至心灵,说道:‘想起了叶三妹?“常风点头,说道:’我对不起她。”
富敏怡说道:‘你怎么跑到了马场呢,还做了帮工?“
常风谈起了那时自己逃难的经历,从河东到河西,再到河东,流离辗转,到了马场。
富敏怡坐到了他身侧,低低说道;“你也够苦的,到处奔波,只为一个诺言,一个守信而已。”
常风说道;“刀谱不甚重要,可是名节不可忘,信用不可丢。”
富敏怡靠到了他肩头,说道;“其实,我和我爹也算是有点隔阂,就是他在我娘死后,接连娶了七八个姨太太,虚耗身体,而且霸道刁钻,还有个尹明志相佐,简直是增添了他几分独断,添了他不少的毛病。故而尹明志一死,我也觉得叫他失去了左膀右臂,没想到就在马场事后,我们就遭到了地霞派的夹攻,损失惨重,唉,平时看着尹明志嚣张,我也不服,可是没想到,他一死,却是导致了本帮覆灭。‘
常风说道;“尹明志是个急智果决之人,可以帮令尊挡格无数灾劫,这就是小人之妙用。其实君子不可为奴仆,即为此理。因为君子不能斤斤计较,不做亏心事,不能替人消灾,不能任人驱使,也不甘心为人所利用,故而为奴仆不可,为朋友则可,为贤臣良将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