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常风从屋角捡了一根铁条,足足四尺多长,当做刀杀向了衣同生。
衣同生和周围诸人都是惊骇无比,一看就知道是货真价实的七步断魂刀。
这时,诸人惊呼声中,当时衣同生堪堪和常风迅捷无比的对了六招,但是第七招还是躲不开。噗地一声,咽喉下被这只铁条插入,直透后脖颈。
衣同生随着常风撤回了铁条,喷出了血箭,倒毙于地。
这时四处哗然,有人喊道:‘杀了这小子,杀啊,杀。“
四处哗然,纷纷杀上来,一时常风撤后,刷的一声,从这身边的小姐富敏怡身侧抽出了长剑,一剑一铁条,双手开弓的乱打之下,杀戮甚多。
那时,周围富敏怡早已吓呆了,一时才被常风在杀死衣同生后,接着抽走了长剑。
但是随即这地霞派,长河帮诸人都蜂拥而上,砍向了常风。
常风宛如杀神附体,击杀了十几人,一时四周撤开少许。
常风当时铁条上,和剑刃上都是鲜血,身上衣物上都是沾了血迹,四下诸人骇然。
七步断魂刀,眨眼间击杀十八人,都是瞬息之间,叫人骇然。
适才不久前在后山,常风才击杀尹明志,刚刚杀了衣同生,接着是连毙十八人,周围脚步稍稍后撤,畏惧之意大增。
那时,一个人傲然纵到了这里,落到了人从前,喝道:‘住手。“
这时,诸人看去,才是这天云帮的帮主富开荣姗姗来迟。
旁边的富敏怡似乎伤心透了,看来这爹是一直在侧潜伏的,一直等到衣同生逼出了常风,他才出来,可见薄情至此,无以复加。
为何她如此断定,他爹是一直潜伏在此,而不是从外匆匆归来呢?
因为此时富开荣身上很干净,毫无在山地里沾染荆棘和泥土的痕迹,如果父亲从山地外奔来,疾驰回马场,势必是风尘之色很重,起码不能身上如此干净,看来在他眼里,还是刀谱重过女儿。
她一时走到了常风跟前,低低说道;“你押着我,出去吧。‘
常风一愣,当时还是照办了,一剑横在了大小姐肩头,周围愕然。
当时,富开荣怒道;‘丫头,你要作甚啊?‘
富敏怡说道:‘爹,女儿不孝,不能在你面前尽孝心,你也是保重了。“
富开荣没想到,女儿却是甘心被人劫持,而不愿叫亲爹得到刀谱,真是气得七窍生烟啊。
这时,常风押着面前的富敏怡,缓缓走出了马场正厅,向外走出。
周围还是忌惮天云帮富开荣的颜面,所以不敢轻易伤害到富敏怡,二来对常风适才的凶霸场景,心有余悸,故而暂时纷纷退却,各自让出一条通道,叫常风他们从门口走出了一丈开外,来到当院。
富开荣虽然冷血,对女儿的安全关心还不及对刀谱的关注,可是也不敢当众对女儿不利。
就在周围人都眼睁睁的看着常风走出大厅,来到当院的时候,忽然一道红云般飞来一个人,一掌驰来,砰地一声,击中常风的右肩头。常风直觉右肩头酸麻,当啷一声,长剑跌落。
而同时此人一手弹出一条白绫,陡然缠到了常风的腰上,一个拉扯 ,常风疾呼声中,早被此人扯到了半空,接着一个拉扯,又如一阵风般被拽上了墙头,接着掠出了马场,疾驰而去。
周围诸人看到常风被劫,为首的天云帮诸人,打个呼哨,向外急追,余者也不例外。
常风只觉得是个女子,将其劫持而去,宛如疾风骏马,向东 疾奔出了几十里开外。
这时,但看到各处荒凉,是个荒郊野外,一时此女抛下了常风。
常风一骨碌身起来,看了看此女,却是个眉如点漆,清丽而冷傲的姑娘。
常风笑道;‘多谢了,这位姑娘贵姓芳名?“这姑娘哼了一声,说道;”你夺了那七步断魂刀的刀谱?“常风支吾一声,暗自戒备,这姑娘咯咯娇笑,说道:’嘿,你别紧张,我可对那东西不感兴趣,呵呵,你且在此呆着吧,那些人不敢把我怎样。”
常风尴尬笑道;‘姑娘很本事的,我十分敬服,果真是高人啊。“
这姑娘叹道:‘你从吕梁跑到了陕北,又折回了晋南,你才是出尽了风头啊,厉害。“
常风 更显得尴尬,说道:‘我是没办法,没办法,才到处乱跑的。“
这姑娘说道:‘你倒是挺有趣的,我可是初次得见你这种奇人,可以在人家马场里窃玉偷香,就老实的呆着呗,不,你还去救人家大小姐,你自己都自顾不暇的,还去怜香惜玉的,真是个痴人。“
常风脸一红,叹道:‘大小姐是无辜的,我不能见死不救,长河帮为了夺得刀谱,威胁他人,却是不够光明磊落。“这个姑娘苦笑一声,说道;’尹明志为了夺得刀谱,不惜勾连梁师都的骑兵,到处为难你,你忘了吗?那衣同生为了谋夺刀谱,从山西穿越黄河,又从河西跑到河东,不也是为了谋夺刀谱吗?甄行也不遑多让,这天云帮的帮主富开荣,为了夺得刀谱,逼迫你现身,竟而置亲女安危于不顾,可见都是为了谋夺刀谱,而你呢却是个傻子,为了些许虚名,你就贸然进入厅中救人,你是大侠吗?”
常风想起了那时在河西之地,梁晶的父亲梁洛仁,也曾威逼过他,也是为了刀谱,不禁暗自伤神。
他一路从河东到河西,再到河东,除了见到僧人给了自己刀谱,见到叶三妹,老王伯还对自己不错,其余皆是尔虞我诈,杀戮相加。尤其是尹明志,甄行,和衣同生,几度逼迫常风一再杀人,陷入危机。
最过分的当属衣同生,劫持大小姐富敏怡,尹明志勾结梁洛仁的骑兵,还有这富开荣陷女安危于不顾,简直是一个比一个冷血,一个比一个毒,十分叫人不寒而栗。
常风此时黯然说道;‘是我自不量力,还间接害死了叶三妹,害了大小姐,所以我要救她。“
这姑娘啐了一口,说道;“你还真是个情种,赶去勾搭天云帮马场的丫鬟,恐怕你是第一个了。人言道,地霞绕山梁,天云远飘香。长河帮卓立,朔州门威扬。你算什么,来此做慈善的啊?”
常风叹口气,说道:‘我是个混蛋,和叶三妹在这里厮混,也低估了天云帮的龌龊也无耻,哎,我是自不量力。“这姑娘说道:’你这刀谱,其实说穿了,也就是个下九流的刀谱,若出了山西,离开这条南面的黄河,进入中州,也就是个笑话。哎,这伙三晋帮派,却是抢得不亦乐乎,什么招数都用上了。嘿,幸亏你狡猾些,在梁师都的陕北军营混了一个多月,不然你早就诸人看见,乱刀分尸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