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人挤在一张卧铺上,一坐就要一天一夜,想想都觉得难受。
没多久,纪连齐出现在她跟前。
他不知道和其中一个大汉说了几句什么,对方就起身走开了。
随后,他在她的身旁坐下。
“你说了什么了,那人为啥突然走了?”叶莺侧着脑袋,问。
“和他换个位置。”
“怕你一个人坐着没劲儿。”
叶莺:“!!!”
她不由抬眼一脸狐疑地打量着身旁的汉子。
怎么突然开窍了?
奇了个怪了。
纪连齐的老家在赣省。
从深市出发,七八百公里,所以这一趟车,他们要坐上十几个小时。
列车是在晚上发车的,故而明天一大早就能到了。
还好,时间上不算太长,叶莺姑且能坚持下来。
晚些时候,她实在撑不住了,打起了瞌睡。
但是这个卧铺并不像硬座那样有靠背的,她有好几次都栽到了纪连齐的身上。
终于,再又一次栽到他肩膀上时,她忽然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察觉自己此刻靠在了纪连齐的怀里,叶莺的瞌睡虫一下子全被赶跑了,瞬间清醒了过来。
靠近胸膛的那一侧脸颊,感受到一股暖意,她竟觉得有一丝安心,却又有一丝心猿意马。
大肌霸的胸肌果然很有弹性。
这家伙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叶莺本想睁开眼离开他的怀抱,但却又立马改变了主意。
因为她发现,他宽阔厚实的胸膛靠着其实还挺舒服的。
火车忽然剧烈颠簸,叶莺的脑袋不受控制往他的怀中钻了几下,听到他砰砰的心跳声。
“你怎么心跳这么快?”
听见声音,纪连齐慌乱间低头一看,发现本应该睡着的叶莺,此刻嘴边噙着一抹笑意,从怀里微微抬头看着他。
他怔了一下,一把将叶莺从自己的怀里捞了起来。
硬邦邦地开口:“既然不困了,那就起来吧。”
“你...”叶莺翻了个白眼,撇唇道:“你有种!”
“让我靠一下能少块肉是吗!啊…...啊?喂!”
牢骚还没发完,她又被他一把扯入了怀里。
“那就少说废话。”他闷闷的声音自头顶传来。
叶莺懒得斗嘴了,索性就这么靠着他结实的胸膛舒舒服服地睡了一夜。
到站时,叶莺被纪连齐拍醒。
睁眼,发现自己的身上还盖有件外套。
是他的。
“到了,该下车了。”纪连齐随手把衣服拿起穿上,兀自起身去拿行李。
下了火车,刺骨的寒风迎面吹来。
赣省比粤省要冷得多,叶莺瑟缩了一下,不禁抱紧了身体。
一件衣服出其不意地披到了她身后。
叶莺对于纪连齐这突然的转变很不习惯,微微皱了皱眉。
这到底是啥情况?他是被夺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