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话说得抑扬顿挫,掷地有声,那张红肿发胀的脸配合着咬牙切齿的表情,看起来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楚言熠发出一声轻笑:“果然是丑人多作怪。顶着这么张丑脸,不躲在房间里非要跑出来作怪,我真佩服周女士的勇气。”
周柔气得七窍生烟,白涟适时出声:“连熠弟弟,房间你嫌我住过要拆掉,可客厅里这些花瓶并没碍着你,你为什么要把它全砸了?”
“连熠弟弟?”楚言熠直勾勾望着他,声音冰冷得令人不寒而栗:“我可没有你这种私生子哥哥。我的名字叫楚言熠,你如果再叫错了,我不介意以别的方式让你记住我的名字。”
白涟一噎,干脆闭口不言。
白忠旭眼扫了扫地上还没有收拾的花瓶碎片,冷着脸问:“那些花瓶是怎么回事?”
楚言熠侧脸看他,语调轻慢:“我不喜欢,就让人砸了喽,有什么问题吗?”
“你!你这个逆子!”白忠旭太阳穴上青筋暴起,右手掌抬起欲朝楚言熠脸上扇去时,不知想到什么,又很快放下。
“在我没有决定怎么装修前,那个房间你们最好不要动。”楚言熠冷冷说完,朝池裕道:“我们走。”
一行人大摇大摆地走出大门,楚言熠却突然停了下来。
池裕跟着停步:“怎么了,还有事?”
楚言熠未答话,眼睛望向不远处的偌大玫瑰花坛:“这种肮脏的地方实在不适合种植这么纯洁干净的花。你们去把那些玫瑰花给我毁了,顺便把花坛也给我砸了。”
“是。”
屋内的白忠旭等人听到动静,跑出来看时,整个花坛已经被摧毁得不成样子了。
楚言熠神色淡淡地瞥了眼几人,径直上车离去。
把池裕送回家后,楚言熠去了公司。
姜鸣把手上待签的文件放在桌子上后,捧着文件夹一板一眼的通报接下来的行程安排。
“下午两点半,xxx纺织公司的刘总约您商议桑蚕丝布料订单。”
“推掉。”
姜鸣用红笔在文件夹上划掉这项行程后,继续道:“晚上六点半半,宋氏集团的宋总邀请您在太谷酒店共进晚餐。”
楚言熠面色顿了顿,清冷的嗓音响起:“推掉。”
“如果宋总打电话过来问,那我该怎么说?”
“就说我得不治之症,快要死了。”
姜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