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砚西眼底的怒火燃烧着愈发旺盛,排山倒海的压迫感猛烈袭来:“楚言熠!”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样。
楚言熠抬手掏了掏耳朵,勾唇扬起漫不经心的笑:“宋总,别叫那么大声,我耳朵没聋,听得见。”
宋砚西眸底的火焰不断沸腾燃烧着:“翁家前不久刚认回的大少爷翁均泽,以前也叫司均泽,他说你是他学弟,两年前你们是亲密无间的恋人。你和翁均泽到底是什么关系?”
楚言熠脸色骤然冷下来:“我和翁均泽是什么关系,与你无关。”
千算万算,唯独算漏了司均泽是翁家二十多年前走失的大少爷。
不然自己假死一事,也不会这么快被发现。
如果司均泽不是翁家大少爷,他不敢在宋砚西面前泄露什么。
“跟我在一起时,你是不是第一次?”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楚言熠转身走,宋砚西却猛地抓住他的手,骨节分明的手指如铁箍般紧扣着他的手腕。
他盯着自己被抓住的手,目光沉得能滴出水来:“宋总,你这是何意?不管我们过去是什么关系,现在我是知知的男朋友,还请宋总自重!”
宋砚西双目沉沉地凝望着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楚言熠,你把我耍得团团转,两年来让我误以为你……”
“误以为我喜欢你,爱你爱到骨子里,是吧?”楚言熠轻挑了下眉,对上他沉沉的眼眸,用带着嘲弄的语气说道:“宋总,花花世界,何必当真。”
宋砚西眼睫轻轻煽动了下,声音一下子被堵在喉咙里,许久之后,他哑声道:“和知知分手,回到我身边。”
楚言熠嗤笑了下,黑沉沉的眼眸慵懒地看着他,眼里透着嘲讽的笑:“抱歉宋总,我现在不缺按摩棒。”
“楚言熠!”宋砚西低吼一声,猛地拽手。
楚言熠趔趄了下,猝不及防地跌进男人怀里,隔着西装都能感觉到男人块垒分明的腹肌和手臂上的肌肉线条。
“放手!”他浑身猛地散发出一股仿佛被寒冰浇筑而成的气息,让人呼吸停滞。
宋砚西将他紧紧禁锢在怀里,生怕这一放开,这人就消失不见。
楚言熠黝黑的瞳孔泛起刺骨锥肤的寒意,抬脚狠狠踩在宋砚西脚上,同时反手扣住他的手腕猛地别过去。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完全没给人反应的时间。
宋砚西吃痛,不得不松开。
楚言熠与他保持一定距离后,面无表情道:“宋总,我是你表妹的男朋友,将来还可能是你的表妹夫,请宋总不要再做出有失自己身份的失礼举动。”
“楚言熠!”宋砚西手背上的青色经络已经胀了起来。
楚言熠不理会他,径直走进宴会厅。
温知知走了过来,动作自然而亲昵地挽起他的手:“你刚才去哪了?”
楚言熠想到宋砚西被自己气得精彩纷呈的脸,笑了笑:“在外面透了下气。”
跟着进来的宋砚西看到这一幕,呼吸有些沉重。
明明不爱楚言熠,可是看到他挽着温知知时,心脏为会闷疼得难受,像是被人拿着钝刀一点一点的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