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章家和宋家的交情,转而又道:“你替我出席吧。章叔叔喜欢红酒,下班后你去玫瑰花园把我酒柜里珍藏的那瓶1992年的啸鹰赤霞干红带过去,代我表达下歉意。”
陈淮点头:“晚上还是给您在食膳轩订餐?”
以前楚言熠在的时候,宋砚西不出差的时候,晚上几乎都是过去华锦园用餐。
楚言熠不在后,除了一星期回去宋家祖宅两三次,其它时间宋砚西几乎都是让陈淮在食膳轩订餐,或者偶尔在公司食堂用餐。
在陈淮以为他今天也像以往那样让自己在食膳轩给他订餐时,却见宋砚西摇了摇头:“今晚不用订餐。”
“是。”
陈淮抬眸看见他眼睛下方的乌青色黑眼圈,心里好奇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不仅让老板失眠今早迟到了,还一整天都是一副心不在焉、心神不宁的样子。
老板今天这副模样像极了楚少刚死那段时间的状态。
能让向来冷静自持的老板出现这种失态模样,恐怕是与楚少有关。
自从有次无意间提了句楚少,引来老板的怒火后,陈淮便尽量避免在他面前提及“楚少”二字。
即便现在心里满是好奇,也不敢多问,陈淮收回视线,退出办公室。
宋砚西倚在真皮座椅上小憩,脑海中再次不可避免地浮现出了楚言熠跳舞时的样子。
想起荆修远曾经的几次暗示,他毫不犹豫地拿起手机拨号。
自昨晚宋砚西发现楚言熠的另一面后,荆修远今天心情一直都异常不安,生怕对方打电话过来问楚言熠的事。
毕竟他是第一个发现楚言熠真面目的人,也是他几次在宋砚西面前言语暗示楚言熠有另一面。
此刻看到那熟悉的来电显示,荆修远内心第一次没有了欣喜。
电话响铃将近半分钟,他深吸一口气,终究还是接通了。
“砚西,找我有什么事?”荆修远故作轻快地问。
“你曾经几次言语暗示我了解的楚言熠并不是真实的楚言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的另一面?比如他是shine的事?”
听了宋砚西单刀直入的话,荆修远心里突突直跳,担心了一天的事终究还是不可避免的发生了。
他定了定神,努力让自己语气听不出什么异常,避重就轻道:“楚言熠是shine的事,我也是昨晚才知道的,真的,我没有骗你。”
昨晚荆修远得知楚言熠是shine时的震惊模样不像是装出来的,宋砚西也就不疑有他:“我相信你不知道楚言熠是shine的事,但你一定知道楚言熠的一些其他事。”
荆修远打哈哈道:“砚西啊,我跟楚言熠也就只见过几次,和他又不熟,怎会知道他的事。”
“修远,”宋砚西眉头紧锁,低沉的嗓音像是渗了冰渣子:“你如果不是知道些什么,不会三番几次的言语暗示我。把你知道的告诉我,不然我只能让人去查了。”
听到他说让人去查,荆修远额头瞬时冷汗直冒。
宋砚西如果真的让人去查,有可能会查到自己那些见不得人的事,从而发现自己对他那隐晦的心思。
想着楚言熠已经死了,荆修远权衡再三,最终下定决心道:“我现在过去宋氏集团找你,下班后我带你去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