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庙村和门头沟村一道山岭相隔,不过想要去古庙村,就必须出村子,然后绕一圈。古庙村的路也十分难走,坑坑包包,到处都是石头,是真正意义上山村。
虽然是山村,不过经济条件却比门头沟村强不少,因为这里的土地肥沃,每年都风调雨顺,粮食作物生长的非常好,几乎不闹什么天灾。
人们将这一切归咎于那座从古时候就存在下来的古庙,说那里住着的山神,保佑古庙村风调雨顺,连年康泰,所以,古庙一直都香火不断,也是古庙村名字的由来。
几人有说有笑的进了古庙村,大约走了半个小时,都是山村长大的,也是跑山跑出来的,耐力十足,根本不觉得累。
不过,古庙村的村民住的并不聚集,偶尔能看到几个务农的村民,经过打听才知道李大胆是古庙村最里面的那一家。
“早知道李大胆家住在最里面,还不如直接翻山,从山岭下来就是他家。”
“快走吧,现在放什么马后炮。”
“我说,咱们这样大摇大摆的进去,二丑子要是知道了,还不躲起来?”二驴子说道。
这话倒是提醒了江年。
这么一看,还真不如直接从山岭上翻山下来,可以做到伸不直鬼不觉,二丑子要是知道他们来了,提前躲进了山里,到时候想要找也麻烦。
江年可不想漫山遍野的找他。
“你们有还什么好办法?”
“都这样了,来都来了,还能有什么好办法?都已经到这了,总不能再回去翻山越岭吧。”
一听到这话,江年顿时嘿嘿一笑,说道:“咱们不翻山越岭,但是可以走小道啊,麻子,你二姑不是古庙村的吗?你小的时候经常过来玩,你知不知道古庙村的小道?”
陈麻子一听,顿时眼前一亮,说道:“我还真知道,不过得走到过这段路,到了前面才能进小道,而且却李大胆家,还得绕几下。”
“绕不怕,咱们来一次不容易,可不能把事情办砸了,回去还得挨徳宽叔的骂,说咱们办事不利落,都成了废物。”
“二丑子那揍性,就是抓回去,也不会同意离婚,要我说咱这行动就多余。再说了,哪有逼人家离婚的,说出去都让人笑话,二丑子要是去县里告徳宽叔,也够徳宽叔喝一壶的。”
“那就不是咱们该管的事情了。”江年说道。
徳宽叔是谁,那是抗日英雄,在门头沟德高望重,就是上一辈的老人都得给几分面子,虽说年轻那会儿脾气不太好,但是他做实事儿,老百姓都爱戴,他要想是让二丑子离婚,村里其他人说也不会说个不字。
要说二丑子去县城告,那还真有可能。
可徳宽叔能怕那个?
徳宽叔一向都是认准了办的是好事儿,值得的事儿,才不管在自己受到什么处分,要不然以他的能力,兢兢业业的当了这么多年的村书记,早就荣升上去了。
又走了一段路程,几人在陈麻子的带领下,进了一条小路。
这条小路在大路内侧,中间隔着苞米地,旁边住着一些人家,也是这人家为了方便修出来的路,四周有很多的杨树和柳树,隐蔽性非常好。
再往前走,他们饶了一圈,又进了另外一条小路,这条下路蜿蜒崎岖,更加的难走,两侧杂草都快有半人高了,草丛中传来阵阵的虫鸣。
明显,这条路,是古庙村人来回去田里干活走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