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初晚心一惊,没想到,厉慕深看见了刚才夏淮之送她回来。
可是,他凭什么这么质问她?
阴阳怪气的。
虞初晚大着胆子,强撑着情绪,道:“为什么夏家哥哥只是送我回学校,你都不允许?但你自己却可以和苏小姐搂搂抱抱?”
今天,夏茹菁听说她准备和厉慕深分手,就忍不住说了苏景妍的事。
那天夏茹菁和夏夫人都亲眼看见,苏景妍和厉慕深在病房里抱在一起,辣眼睛的画面。
现在,他竟然还这副兴师问罪的样子,好像是自己做了什么对不住他的事情!
虞初晚越想越憋屈,道:“厉先生,你这就叫‘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你可以找别的女人亲热,我哪怕是跟其他男人说句话都不行?”
本以为可以听到厉慕深的解释。
可没想到,这男人却捏着她的下巴,一字一句的说:“对!不行!”
那么专横,那么霸道!
虞初晚甚至觉得,以前那个绅士又体贴的厉慕深,是不是装出来的?
她的下巴被他捏得生疼,虞初晚紧紧蹙起眉头。
她想起夏淮之的话,突然间问道:“厉先生,其实,你也知道,我们俩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吧?不是一个圈子的人,不论是向上兼容的那个,还是向下兼容的那个,都会很累,对不对?”
厉慕深这样睿智的人,又怎么可能听不懂她的意思?
这个问题,他早就想过。
的确有时候很累,但他也已经做到这份儿上了。
虞初晚见他不吭声,便继续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还不如……”
下一秒,她的嘴唇被他猛烈的吻封住,除了呜咽声,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男人根本就不允许她挣扎,她被他用力地吻着,酒精味道也传入她口中。
他犹如狂风过境般的凶猛,却又极力地克制着,不敢再继续用力,怕伤着她。
虞初晚被他弄得无法呼吸,他指尖所到之处,也急速升温。
可是脑海中残存的一丝理智告诉她,这样不行。
且不说她和厉慕深现在的感情风雨飘摇,经不起任何风吹雨打了。
再说了,现在这里是学校门口,尽管在车里,可是司机就在外面。
羞耻在这一刻占据了虞初晚的大脑,她慌乱的扭动着身体,却不曾想,他更紧的搂住了她的腰肢。
男人用霸道的语气在她耳边道:“你乖一点,我就快点结束。”
今天厉慕深坐的车并非是商务车,车内空间也不大。
虞初晚知道,如果自己抗拒或者挣扎,只会引来车外的人。
甚至,就连站在附近的司机都可以听到。
她丢不起这个人。
而厉慕深一边吻着她纤细的脖颈,一边去脱她的衣服。
虞初晚第一次在这种事情上,感受到了浓浓的悲哀。
已经不仅仅是羞耻了。
她没想到,会有一天,自己竟然是在这样不情愿的情况下,被他这样蛮横的对待。
在车里,在她的学校门口,他要了她,还不许她反抗。
他究竟有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
他究竟把她当做了什么?
她悲哀的是,厉慕深对她是这样随便,几乎把她当做了泄欲的工具。
从始至终,虞初晚都紧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痛苦的承受着他的掠夺。
一小时后,厉慕深才终于结束,车厢内,是他粗重的喘息声。
他将虞初晚身子翻过来,发现她早已泪流满脸。
男人的醉意好像突然清醒了不少。
怜惜和自责顿时涌上心头。
“晚晚。”
他伸手擦拭着她的眼泪,道:“别跟我闹了,好不好?”
虞初晚冷冷拨开他的手,问:“结束了吗?不做的话,我就走了。”
她扣着内衣,露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厉慕深喜欢她的乖巧可人,哪怕是她生气的时候,跟他闹一闹,他也可以宠着她,反正也是无伤大雅的。
甚至,他还觉得,是生活中的情趣。
但像虞初晚现在这样对他甩脸子,还有这种冷嘲热讽,向来被人低头讨好的厉慕深,自然是忍不了。
他不再好脾气的哄她,而是沉声说道:“以后,离其他男人远一点,搞清楚,你是谁的女人?否则,我不介意再用今天这样的方式提醒你。”
虞初晚的心咯噔了一下,虽然没有表现出来害怕。
她下车,门被关地‘砰’的一声响,足以代表她的愤怒。
……
一连三天,厉慕深都没有再来找过她。
夏茹菁跟着母亲在酒店住了几天,回到寝室,告诉他厉老爷子因为家里的乱子大病了一场。
这也是夏夫人留在江城的原因。
虽说亲家做不成了,但两家以后还要有往来,就不能闹得太僵。
厉老爷子生病,她理应去探望一下。
回来之后,夏夫人将自己的所见所闻告诉了女儿。
夏茹菁一回来,就当是茶余饭后的话题分享给虞初晚听。
她道:“我听说现在,苏景妍那个狐狸精的母亲正揪着厉家大房不放呢,非要告他们猥亵罪。老爷子怕把这件事闹大,好像跟他们私下做了什么交易。只要苏家就此罢休,不状告厉家大房,那就同意厉慕深和苏景妍交往。”
虞初晚本以为自己会云淡风轻,像个局外人般看待厉家的事。
毕竟,她已经做了这么多天的思想建设了。
可是听到最后一句,她心底还是忍不住泛起一阵难过和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