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总,好久不见。”陆浓踩着高跟鞋,缓缓走向穿着呢绒大衣的男子身边。
那男人身高一米八,挺拔高大,眉弓很高,眉目浓重,一看颇有中外混血的模样,他一只手插在大衣口袋里,另一只手扶着行李箱,一步一步朝着陆浓走来。
“你去开会吧,我到酒店倒个时差,从香港转机到现在没休息,我会出席晚上的晚宴。”魏总站定之后,轻声说,声音有些沙哑,有种令人无法抗拒的严肃。
“好,晚上到了提前通知我。”陆浓不卑不亢地说。
十一月的上海,已经很冷了,在和父亲一起等峰会会务的车来接时,姜炎顿时感觉冷得人都要麻掉了,不断地瑟缩地走来走去,老爸看女儿冷得像个鹌鹑一样,把自己的呢子大衣脱下来,披在女儿身上,怪嗔道:“来的时候连天气预报都不看,冻坏了怎么搞!这么大个人,都不会照顾自己!”
陆浓不一样,就算是此刻冰刀霜剑,她照样优雅地站在出租车区,等车来接。
很快姜炎随同父亲来到会场,一路上姜炎凭昨天听了个大概的半桶水认知,向秦伯伯又更多请教他在临床一线用药方面的经验和心得,虽然医药不分家,但是这又是截然不同的两个行当,药物需求,源于医生使用,而医生的使用反馈,又能够促进药的研发与迭代。
秦教授六十出头,头发花白相间,却和个精力旺盛的中年人一般,饶有兴趣地向姜炎讲解了,老姜只能偶尔插几句嘴给女儿解释下基本定义。在后半段路上,姜炎稍微也说了说为什么要去找李教授套话的背景,不过不该说的部分她都糊弄过去了。
到了会议所在的酒店,姜炎仰头看了看茂悦高耸入云的大厦,万里无云的晴天,四周反光玻璃来回反射,映照得这栋楼格外璀璨,犹如八星八箭的钻石,华光四溢。
“上午都是学术会议,你坐我旁边当副手听听看,听不懂就靠在爸爸肩上打瞌睡!”老姜看着女儿,一脸慈爱地说。
秦伯伯笑呵呵打趣道:“你堂堂妇科主任,带个迷糊虫儿开会,被拍到都笑死你!”
姜炎和他俩走进酒店后,就把爸爸的外套脱了下来,披回了父亲身上。酒店内暖和得很,与外头湿冷是截然不同的世界,老姜刮了女儿的鼻子,有点得意地说:“迷糊虫儿就迷糊虫儿,大上海滩上最好看的迷糊虫儿!”
此时,老姜在迎宾小姐的引导下,先到签名台去合影留念,姜炎站在两位教授正中间,再加上她衣着光鲜靓丽,在一众医生与科研专家堆里,颇有些出挑,最主要是25岁实在太年轻,年轻得不像是这个场合该出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