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先跟陈总谈,应该先跟陆总谈,陆总的目的决定这件事我们如何处理。如果,陆总仍然打算将公司收益给陈总,剩下只是我们如何把徐律师的构想变为现实。但如果陆总打算夺走公司控制权,我认为他胜算并不大,更有可能是鱼死网破的结局,但鱼死网破,陈琅是创始人,她另起炉灶,比从来没有管过公司的陆总胜出的可能性高,这是我们谈判最大的筹码,或者,陆总一意孤行,那么在股改过程中就用未分红利润置换股份,用这个方案与他谈。”姜炎一边说,一边十指如飞在键盘上敲字快速检索。
“然后,然后,陈总那边,我觉得接受徐律师的方案,要解决她和陆总的信任问题,陆总信任陈琳,但是陈琅不一定信任陆总,这个要怎么解决,我得再想想。”姜炎说到这里,就有些底气不足了,这可真到了她的知识盲区。
“行,辛苦了,明天再说。”老赵直接挂了电话。
电话这头的姜炎,松了一口气,老赵只要没有咄咄逼人继续问下去,就表示她的方案可以考虑。
挂掉电话的老赵,颇有些得意地看着陆廷:“陆总,赌输了吧,这小姑娘水平不差,只是年轻了点,这个较劲的样子,有点松哥的味道。”
就在这通电话打来前的一个小时,桌上饭菜早已经杯盘狼藉,侍者换下菜肴,端上来作为宵夜酥炸脆鸡骨、酒鬼花生、拍黄瓜、麻辣虾球以及水果等,便于他们下酒。
当时,陆廷酒喝开了,直截了当就跟老赵说:“今天去谈判,谈了个寂寞,我一顿老拳打出去,全砸棉花上了,陈琅跟我玩拖延战术,加上这个小律师啊,没用的,根本看不出陈琅有没有花花肠子。”
“那你别说,紫天工作室那个事情,小姜办得不错,白教授推荐的人,我是信的!看在学妹的份上,我觉得没问题!”老赵开始祖传护犊子技能,他这个人一向如此。
当初之所以会跟周秉文闹掰,正是因为他无条件站在徐映松这边,诚然那件事里谁是谁非各自有立场,可在赵明成看来,他和徐映松是穿一条裤子的好兄弟,站徐映松就是真理。
周秉文冷笑一声,揶揄道:“是哦是哦,学妹还身高一米七,肤白貌美娇嗲可人咯,我们老赵千年铁树开花。”
“去你的,别这么胡说八道,人家女孩子清清白白的,跟你这种花花公子哥一天一个女人不要脸!”赵明成耿直了脖子怼回去。
杨宴如稍微打了个圆场,微笑说:“不如打个赌,明天你带小姜去见陈总,看看小姜能不能发现徐律师的vie架构方案。”
“我赌她肯定能,这种事,松哥肯定写笔记里了,现在,”老赵打了个酒嗝,顿了一口气,直接打断了杨宴如,说:“这个赌没有难度,要赌就赌,小姜能不能同时说服陈琅和我们的,陆总,接受松哥的新架构方案。”
老赵喝了一小杯,指着杨宴如,继续说:“赔上全副身家的是,陈琅,不是你,也不是他。如果陈琅要杀松哥,必然是松哥会帮着陆总夺公司,但是你看陈琅的反应,是吧,根本不知道的样子。陈琅,我认为她没有动机,也可以排除。”
杨宴如晃着酒杯晃了很久,才说:“你们谈下去,看看陈琅会不会露馅。新的架构方案,考验的是信任,人性这种东西,从来经不起考验。”
“屁话,她要知道整个方案后信不过陆总,难道不第一时间往陆总酒里投毒,杀了松哥顶什么用?”赵明成反驳道。
周秉文不咸不淡地跟了一句:“这点我同意,我赌小姜能说服陈总。”同是律师,周秉文与赵明成截然不同,他冷静理性地脑子里只有利弊,并且这个利弊很容易分析。
“说服陆总容易,他是我们的人,说服陈琅?你赵明成都未必能做成的事情,指望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能做到,你别太荒谬了!”杨宴如有些不屑地说。
直到11:55分,姜炎那通电话打来,赵明成得意扬扬地看着所有人,说:“怎么样,服不服输?!”
“按你的新赌约,明天才见分晓!赢了,战利品……你的漳平白牡丹!”杨宴如对于慷他人之慨颇有心得。
呸,女人!老赵心里啐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