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挖掘机一出,很快就能将那块平地翻过来,包着牛皮纸用樟木箱子存放的账册绝对会被挖出来,狡辩已经毫无意义。
“我不信,我只信自己找到的,多少无所谓。”魏微不留一丝情面,扫过汪久安的眼神,似在看垃圾,实在污了眼。
“汪叔,真的有内账?为什么我不知道?所以,你是真的违法犯罪了,对吗?”石颜痛心疾首,这是一直对她关怀备至的汪叔,难道真的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吗?
“汪叔,我记得小时候,你曾经跟我们说过,做什么都要无愧于心,要堂堂正正做人,”刁显得的眼神失望透顶。
“来厂里第一天,你也告诫我们,要清清白白,那你自己呢?在我们面前表现得大公无私,背地里,却损公肥私,甚至连部队都敢下手坑害。”石颜满脸怒容,这就是个祸害。
魏微好整以暇的盯着石颜刁指责汪久安,就着汪久安那僵硬、心痛、不知所措的脸色,连日来的怒火都退了。
自作自受,魏微半点都同情不起来。
…………
“部长,已经挖完了,一共二十三箱小樟木箱,另外,每个樟木箱里头,都藏有小金珠。”苏宁指挥一干人等将箱子抱进来。
“哦?这倒是个意外之喜,”魏微捏起一颗金珠子查看真伪,真的,纯度挺高,“所以,现在可以合理猜测,贪污的巨额财产,变成了金珠子。”
“你们找人核对一下账目,看看还有多少金珠子不知所踪。”魏微合上盒子站起身来,“时间不早了,我先去隔壁休息明日再来。”
“您去吧,这儿有我,要我去铺床吗?”苏宁抽空问道。
“不需要,我随便躺躺养养神,离天亮也没几个小时,明晚还要去跟部队汇合后天进京都。”魏微伸伸懒腰,背对着汪久安等人,以眼神询问下属拿到关键道具了没。
要不是石老滑不溜手,哪怕找到物证,他也能脸不红心不跳的推脱是他人栽赃嫁祸,她何至于一步步击垮人证的心理分析,令他倒戈相向。
苏静一拍脑袋,仿若刚想到,“汪久安,我们还翻到一具男婴尸体,听说你的孩子夭亡,不好意思,你看看是不是你的孩子,是的话我就当做个好事,给你们一家人埋在一起,也算功德无量。”
“这是孩子身上戴的。”苏静松开用布包着的银质长命锁,黑色的银饰上有个若隐若现的‘久’字。
汪久安一眼就认出那是他亲手画了样式找了个老银匠打出来的,女儿也有一块,上面是安字。
苏静此举,一举击垮了汪久安的神智,“不,这不可能,他明明答应我了的。”
刁显满脸惊讶,这不是他小时候常挂在脖子上的饰品么?他记得他放在房间抽屉,还上锁了。
难道,刁家出事了?刚张口想问个清楚,两根隐蔽的银针分别插入他身体不同部位,一时间不能动也说不出话来。
汪久安完全没有刚刚的冷静自持,跟人周旋的心智,“我不信,报告,报告呢,给我看看。”
“静静,拿一份给汪久安厂长看看,”魏微随口吩咐道,“好让他安静下来,吵得要死,我还怎么休息,赶了一天路又马不停蹄理事。”
苏静会意的点头,状似随手一抽,实则将石颜那份报告丢给汪久安。
“这可是国内最权威的研究所启明星出来的报告,如假包换,看完就闭嘴,别逼我动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