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霸天是日常离他最近的一个人，算是他看着长大的，如果连楚霸天都不可信了，那他也可以收拾收拾，和老伙计们做伴去了。

楚霸天冷白皮的脸猛地涨得通红，支支吾吾道：“首长，是魏同志打的。”

“因为我前几年混账，惹到她了，今天自己忍不住又嘴贱，因此被揍了一顿。”楚霸天补充说明。

章则良一时没反应过来，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脑子这才开始转动起来。

哦，原来是微微打的，那就没事了。

“你是真命大啊，”章则良感叹，“下去吧，自己去医院，再有人问，记得改口，说是切磋伤到的。”避免有人注意到躲在暗处的微微。

“章叔，”楚霸天忍不住了，这是明晃晃的偏心眼，“我想问您打听下，魏同志的为人。”既然都这么偏心了，那肯定很了解魏同志吧。

叫首长，是公事公办，叫章叔，则是私下。

知己知彼，他才能知道那个交换能不能做，谁知道她是不是言而有信。

章则良沉默了下，注视楚霸天，发现他是认真在问问题。

“微微她聪慧、可爱、机灵、懂事、孝顺，是个再好不过的人。”章则良赞美的话脱口而出，“多和她接触，你就能发现了。”

“您老确定，自己不是滤镜太厚啦？真的假的？”楚霸天质疑的眼神掩都掩不住，他见到的和章叔见到的，难不成是两个人？

那个一言不合就揍人的母老虎，真的能用这五个词形容？

“怎么，我是信口开河的人吗？”章则良满脸严肃，就差脸上写着权威二字，“微微可是我看着长大的，她什么样，我最是清楚。倒是你今天真稀奇，怎么，不死气沉沉了？想开了，要留在部队了？”

“没有，章叔你可不能乱说，既然章叔都这样说了，那我还有什么好怀疑的。”楚霸天成功被章则良带进沟里，开始思考交换，也许也不是不行……

…………

“老爹，老爹，你在吗？”萧晓兴冲冲地，人未到声先至。

“大早上的，我不在能去哪？”萧父淡定地将手里拿的报纸翻页，“叫你当中间人，跟你老大商量电池的事，怎么，忘了？”

“没啊，我这不是正跟我老大谈完，已经带回来最新口信，一大早跑来跑去，可饿死了。”萧晓坐下来，左顾右盼，怎么他老妈还没上菜？

萧父拿着报纸的手一顿，藏在眼镜后面、狭长的丹凤眼眯起，状似随意到：“这么快，联系你老大，不是很简单？”

联系霸天，是这么简单的事？他现在可是军人，随随便便就能见到？情况不对劲。

“是不难，骑自行车，30分钟就到了。”萧晓毫无防备，想到哪说到哪，早就忘了四年前自己撒的谎。

萧父眼神闪了闪，继续套话：“说了这么久，我还不知道你老大叫什么名字，既然她这么厉害，我有意招她当技术指导员。”

“魏微，我老大叫魏微，她可厉害了，前几天才有电子厂求她帮忙维修设备，事后把半数报废设备都送给她当报酬了。”萧晓笑得眼都眯起来，与有荣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