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大门,九天没开过了,就昨天,我姑姑来时开过一次,街上的小孩随便问,他们经常在那一片玩耍。”
魏微毫无畏惧,话说得很顺溜,和焦仲礼在接受盘问时的坎坎坷坷形成鲜明的对比。
“还有吗?就这?”庞单不想采纳小孩子的证词,谁知道是不是一包糖串供了。
“哦,还有因为有气没地发,砍了几棵树泄愤,顺便把木柴烘干,造了一座木板桥,这十天,可是日夜不休,这算不算证据?”魏微面带微笑,突然直指焦仲礼。
“不知道焦副局,有什么人证物证呢?交代出来,我们好一起离开啊,我也相信焦副局是个‘清清白白’的好人,可是,您不说,在座的怎么会清楚呢?”
魏微转头,面向焦仲礼,眼底兴致盎然,跃跃欲试。
“你、你……”焦仲礼看清魏微的眼神,里面的意思也表露得清清楚楚,吓得舌头打结,话都说不清了。
这令人恐惧的小女孩,估计是猜到了他干的事了。
“焦仲礼,问你呢?那晚在哪?同伙都有谁?别拖延时间了,坦白从宽。”庞单心里怀疑的天平还是倾向焦仲礼。
毕竟焦仲礼答不出来那晚的行踪,还顾左右而言他,这就很可疑了。
“我、我都说了,那晚和我爱人在一起,晚上没出门,怎么证明。”焦仲礼满脸悲愤,没想到魏微滑不溜手。
他的确是怀疑魏微,但他没乱说,说的都是实话。
想脱身的同时,也是想着魏微这小孩,孤僻又任性,没什么好朋友,肯定没人能证明她在家。
拖魏微下水的同时,也是想要有人分担他的压力。
没想到,魏微却能提供完美的物证,他的打算落空了。
“你伴侣的证词不予采纳,”庞单没那么好糊弄,“你举报的嫌疑人,也已经在一旁了,可还是你嫌疑最大。”
焦仲礼也是最有可能手上有自己的人手,干成这事的人。
“焦副局,他可是个负责任的副局,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可那晚要是焦副局在,估计会将人全部带回公安局,是不会知法犯法的。”魏微突然阴阳怪气地给焦仲礼说起了好话,虽然有点讽刺的意味。
“你都被他举报了,还有心思给人说好话呢?”范修贤就觉得魏微这小同志太心善了,这样不好,会吃亏的。
“我说的,都是真话,焦副局这几年表面功夫做得确实不错,很受人敬佩,他的爱人孩子都以他为荣呢。”魏微话里有话,这事吧,虽然焦仲礼确实无辜,可还不如这事砸实在他脑袋上呢,起码名声好听。
这话,听在范修贤和庞单耳中,是赞美。
听在焦仲礼耳中,那可刺耳了,尤其在知道自己老底都被魏微掀了的时候,妥妥的反讽。
其实,焦仲礼还有条路可走,但走不走,是焦仲礼自己的事。
反正魏微自己是完美脱身了,也没那个圣母心,觉得焦仲礼被自己连累了,该想方设法救人。
其他被传唤,不敢交代行踪的,心里就像这位焦仲礼一样,有鬼呗。
gwh也该做些老领导本意上让做的事了,清一清心怀鬼胎的人,很不错呦,看好他们这次的行动。
这样的人这次祸从天降,如焦仲礼般,半点不能让魏微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