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谯周明白怎么一回事,一旁的刘禅已经将布帛撕碎,口中更是破口大骂起来。
“郭攸之,朕一定要杀了你这个小人!”
看他如此失态,谯周心念一动,上前帮对方顺了顺气,试探性说道:“陛下,这里没有外人,不用演戏……”
“演什么戏?”
“朕就是想要杀了他。”
刘禅甩开谯周的手,快步回到榻上坐下,愤恨说道:“昨天费尽心思刁难朕也就罢了,现在更是放肆至极,竟然在外面编排朕,说朕欺辱大臣的夫人。”
他是真的火大,昨天郭攸之这家伙把他这个皇帝当成罪犯审问了整整三个多时辰也就罢了,眼下竟然把一些子虚乌有的罪名栽赃到了自己头上。
“或许是为了丞相的计划也说不定。”
“狗屁计划。”
刘禅的话还是很粗鲁,但语气有些缓和下来了,带着些许余怒,说道:“相父当初是说过要栽赃朕,可相父也说过为了避免产生恶劣影响,只会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栽赃,还是那种指鹿为马式的栽赃,让人一看就是假的。”
“可郭攸之呢?把每一个细节都给补充完善了,生怕百姓百姓不相信。”
“……”
刘禅还在喋喋不休,谯周却已经俯身去捡那些散落一地的布帛了。
他没有看内容,而是看向右下方角落,空白一片,根本没有丞相说的黑点。
而且正如刘禅这位皇帝所说,丞相之前交代他的计划里面并没有提及这一茬。
一个可怕的念头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这东西不是丞相和马岱送来的,而是其他人。
换句话说,马休很可能是别人安插在他们这边的内应。
想到这里,谯周心中有些不安起来。
但他也没有轻举妄动,而是不动声色的将所有布帛收集起来,当着刘禅的面烧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