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结账。” “好咧客官,您这些酒菜一共是二十七文。” 张德彪摸出一串铜钱点了二十七枚给小二,起身笑道:“二位请慢用,在下告辞了。” “先生您慢走。”文氏兄妹俩赶紧客气告别,待张德彪走后二人这才暗松了一口气。 “哥,刚刚那位先生什么来头啊?那气度比县官老爷还重。” “不清楚,但绝对不是普通人,估计是京城出来的大官。” “京城大官身边怎么连个随从都没有?” “这我哪知道,别人的事少打听,赶紧吃面,吃完好赶路。” “哦。” ----------------- “船家可去天门峡?” “去的,去的,客官可要乘船?只需二两银子,三天路程包食宿,您若是愿意多掏半两银子还有间单独的客房。” “好。”张德彪掏出二两半银子付了船资,登上了一艘三丈多长的客船。 这艘内河客船有三层,上两层载客,底舱压货。 张德彪被领到了一间单独的客舱,说是单间实则十分狭小,只有一床半桌外加半间只够勉强转身的恭房,不过总比和十几个人挤在一条大通铺上,共用一个马桶强多了。 半天时间客船就上满了客人,准备开始起航。 张德彪待在船舱里一边作画一边通过狭窄的舷窗欣赏沿途的风景,不时能看见轻舟擦身而过。 由于是逆流而上,所以当天下午船只来到一处水流湍急的航道时只见岸边挤满了成群结队的纤夫。 这些纤夫喊着整齐号子,将一艘艘大船拽到了水流相对平缓的上游,整个过程持续了两个多时辰。 如此劳累的体力活就算是一个精壮汉子一天也只能拉两趟,早上一趟,下午一趟。 自然每拉一趟都能获得丰厚的报酬,否则没人会冒着生命危险干这种苦力活。 期间张德彪特意到甲板上看的仔细一些,然后将这些纤夫每一位的神态都详细刻画下来。 “先生好画技!”旁边传来一声赞美。 张德彪回头看到一位文生,笑道:“在下略通丹青之道,让兄台见笑了。” “先生画技传神,若这还只是略通,那天下岂不是没有绘画之人了。”对方捋须笑道:“在下河阳杨俊,不知先生如何称呼?” 张德彪回答道:“在下姓张,名玄云。” 杨俊神情微微一讶,问道:“先生是玄门中人?” 张德彪反问道:“兄台为何有此一问?” 杨俊回答道:“过了天门峡便是玄门祖庭岳华山,而玄门之中又独尊张姓,所以在下有此一问。” 张德彪笑道:“兄台误会了,在下虽与昊天上帝同姓,却不是本家。” 杨俊哈哈一笑道:“那如此说来张兄不是赶去岳华山参加祭天大典了?” “祭天大典?”张德彪讶然道:“在下不知有此事,只是打算顺道去会友。敢问兄台这祭天大典又是怎么回事?” “此事还要从去年北疆大捷说起……” 正所谓求神拜佛得偿所愿后你得回来还愿,感谢神仙显灵保佑,这样你下次再来拜神,神仙觉得你言而有信还会保佑你心想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