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在天道眼中无论是绘画还是作诗,只要是有利于教化的都会奖励功德,所以哪怕张德彪只当一个文抄公也能慢慢积累至得道成仙。 但是张德彪却有自己的傲骨,让他在这个世界传播先贤佳作没问题,但是借此牟利博名还是算了。 作诗他也会,虽然时灵时不灵的,但只要肯下苦功夫终有一天也能让自己的诗词名扬天下。 但是如果只知一味的抄袭,那永远都不可能比肩先贤。 “玄云小友,为何署名陆游?”竹翁纳闷道:“难道这陆游是你的新笔名?” 张德彪拱拱手坦诚道:“非也,不瞒几位,其实这位陆游才是这首诗词的作者,在下刚刚只不过是借先贤的佳作抒发情感罢了,未曾想被竹翁听了去,误以为是我所作,真是让几位见笑了。” 竹翁有些尴尬,柳听泉则是敬佩不已,扪心自问换做是他说不定就将这首千古名诗据为己有了,毕竟这对于一个文人来说诱惑力实在太大了。 多少文人想凭一首诗词千古留名的,但遍寻数朝真正能留名的也不过区区数人。 郑博文忽地作揖长拜道:“先生一身浩然正气,老夫当真是无颜面对。” 张德彪不明就里,赶紧扶起老头道:“郑公不必如此,不过是一首诗词罢了。” “非也。”老头满脸羞愧道:“老夫羞愧的是另一件事。” “何事?”张德彪满脸不解。 老头叹气一声,说明了原委。 张德彪却是乐道:“郑公不必羞愧,简繁本无高低,皆是文明载体。简字虽利于教化,但终究少了几分繁字神韵,所以我从无有过禁绝繁字的想法,而是将简字当成了繁字的入门载体。就如同修炼功法一样,先从简入繁,由易晋难,最终能有几分修为就看个人资质了。毕竟从古到今能读会写的文人何其多,但是能称之为书圣诗仙的又有几人?” “妙极,妙极!”柳听泉赞叹连连道:“今日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玄云大仙,听泉书院愿为人先,效法此策,您觉得意下如何?” 张德彪笑道:“柳院主心中既已拿定了主意,何必再问我。” 柳听泉嘿嘿一笑道:“那老夫厚下脸皮问大仙再讨要一帖墨宝。” “你这老匹夫休要得寸进尺,老夫都还没开口呢。”郑博文佯怒道,那还有半点郁郁之气。 “哈哈哈。”众人闻言哈哈大笑, 随后几人携手赏完龙潭飞瀑,竹翁邀请张德彪去他观中做客,柳听泉则极力相邀去书院,二人差点起了争执。 张德彪从中打圆场,说自己在城中酒楼定了一座佳肴,不如几人同去。 三人自然是欣然前往。 四人到了酒楼,掌柜的见到柳听泉先是被吓了一大跳,再见到竹翁腿脚顿时开始打哆嗦,听闻郑博文大名就有点走不动道了,连忙吩咐后厨伺候好这几位大爷。 很快一锅热气腾腾的腌笃鲜被端上了桌,张德彪先介绍了此菜的做法,然后请几位品尝。 三人品尝后无不鲜的双眼放光,差点停不下嘴。 “此汤鲜美胜过鱼羊,却不想只用了如此简单的食材与如此简易的烹调技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