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彪孤身一人走在漆黑的官道上,路两边都是平整的田野与果林,倒是没有什么凶猛野兽,就是时常能撞见夹着尾巴落荒而逃的野狗。 关键是你逃就逃吧,偏偏还一边逃命一边滋尿,同时发出撕心裂肺的犬吠,吵的附近村庄也不得安宁。 毕竟这狗一叫起来那绝对是成群连片的…… 张德彪也被犬吠吵的心烦,索性加快了一点脚步。 忽听远方传来一阵哒哒的马蹄奔腾声。 “这大晚上的纵马狂奔也不怕摔着吗?”张德彪往边上靠了靠,微微一睁眼看清了数里地外有三匹快马顺着官道飞奔而来。 很快三匹快骑与他迎面相会,不过因为天色昏暗,三名骑士都没注意到路边走着一人,飞速的与他擦身而过。 张德彪倒是看清了其中一人背上都插着一面明黄令旗。 “八百里加急!?”张德彪心中暗讶难道是哪里出事了?不过他也懒得多管闲事,继续埋头赶路。 “都尉,刚刚路边好像有个人影?”一名骑士回头张望道。 “是有个人,估计是天黑走岔了路的江湖人士,明天好像就是易家举办的武林大会了。”都尉一边策马狂奔一边提醒道:“专心赶路,别多管闲事。” “是。” 三骑很快奔至池城,守城卫兵举着火把一见到是两名玄甲骠骑护送着一位八百里加急,立即转身大吼:“快开城门,通知总督大人。” 刚完吃晚餐正在挑灯看书的漕帮总督许关平忽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雅兴。 “何事?”许关平起身披上一件大氅拉开了房门,只见一名家丁微微喘气道:“禀报将军,云州云王府八百里加急!” 许关平双眼一睁,喝问道:“可是南疆有变?” “属下不知,那位信使于黄昏时分抵达玄甲营驻地,后被曹都尉带人一路护送至城中,目前正在准备乘船北上!” “胡闹!”许关平怒道:“八百里加急只走官道不翻荒山野岭,遇水过桥不乘船,这等军律都忘了吗?” 家丁喏喏道:“这是那位信使提出的要求,曹都尉不敢违令!” 许关平冷哼一声,转身抓起佩剑就急匆匆赶去了码头。 等老将军快马赶到码头时,恰好撞上云王信使。 “末将吕崇惠参见许大都督。” “吕崇惠你老实答我,可是南疆有变?”许关平质问道:“为何连军律都不顾了?” 云王毕竟在池城住了十多年,双方也算是老熟人了。许关平认得吕崇惠,知道他非寻常普通人,乃是聚仙阁有道行的修士,明面上被皇帝安排在云王身边担任贴身护卫。 风尘仆仆的吕崇惠表情略微有些尴尬,但还是老实回答道:“末将不敢欺瞒大都督,南疆一切如常,末将投送的八百里急件也非紧急军情。” “那是何事?”许关平脱口而出问道:“竟让云王擅自调用八百里加急?” “大都督,请勿让末将为难!” 许关平这才惊觉自己差点犯了大忌。 很快一艘平底快桨船靠到了岸边,吕崇惠向许关平告罪一声便登上了快船连夜赶去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