裨将带着一群军汉又乌泱泱的走了。 常真道士摇头道:“你不该塞银子给他的,这家伙就是一个贪得无厌的小人。” 张德彪笑道:“有的时候真小人比伪君子更容易相处。” “这话在理。”常真哈哈笑道。 因为暂时无法入关,张德彪只好继续待在道观里。 一直等到傍晚时分,忽听外头传来凌乱的马蹄声。 张德彪与常真俱是眉头一皱,因为他俩都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 几个浑身是血的军汉正准备砸门,常真先一步拉开了大门,一眼就看到了奄奄一息的裨将! “道爷求您赶紧救救我家将军一命!” “抬进来,先把甲卸了。” 几个军汉立即七手八脚的将裨将扒了个精光抬了进来平放在一张席子上。 常真取来疗伤药物,一边为裨将治伤一边眉头深皱道:“你们遇到妖怪了?” “是妖兽,也可能是妖怪!”军汉们七嘴八舌道。 “那头妖兽可凶了,长的青面獠牙的,说不出像什么妖怪!” “我们原本都差点抓住那伙贼人了,结果被那头妖兽坏了好事。” “大将军要是知道了肯定要拿我们问罪了!” “好了,都闭嘴。”常真冷哼一声,取出一张灵符贴裨将脑门上,然后作法抽出一缕腥黑的血煞之气。 张德彪看了一眼,说道:“是妖魔作祟,并非妖兽。” 常真回头问道:“敢问大仙可知是何方妖魔?” 张德彪摇头道:“妖魔皆为怨念所化,千奇百怪,不亲眼所见难以分辨。不过我观这血煞浓度不高,断定那妖魔只有一二百年的道行。” 军汉们听得一脸煞白,才知他们刚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有军汉恳求道:“大仙能否为我们除去此魔?在下感激不尽。” 常真眉头一皱,欲劝阻张德彪别多管闲事。 张德彪似乎看出了常真的意思,开口道:“若只是人间事,我自然不会多管。但涉及妖魔又偏让我遇上了就不得不管了,毕竟世人难辨妖与魔,说不定会有人借机生事破坏两族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局面。” 常真点头道:“还是大仙您想的长远,贫道愿助您一臂之力。” 张德彪笑道:“在下也略懂除魔卫道之术,就不劳道长您出手了,您还是专心救治这位将军吧,我还指望他带我入关呢。” “那您此去多加小心。” “嗯。”张德彪看向几个军汉问道:“你们谁愿意为我带路?” 当即有个军汉站了起来:“小人愿意!” “好,军爷请。”张德彪跟着这位军汉出了门,对方本想让他骑马,但张德彪却说自己走的比他骑马还快,一步跨出便已在十丈外。 军汉见之信心大增,立即催马狂奔在前引路。 夜间骑马本就危险,更何况还是纵马狂奔。 毕竟马儿的眼睛可无法在夜里看清太远,完全凭骑士眼力与反应力,稍有疏忽就有可能人仰马翻。 但这位边军汉子却展现出了高超骑术,一路翻山越岭如履平地,很快就带着张德彪来到了他们遭遇妖魔袭击的地方。 “大仙就在此处!”军汉翻身下马安抚了一下气喘吁吁的战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