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这幅景象,镇元子双眸急剧收缩,他喃喃自语道:
“贫道怎将此人遗于脑后,当今洪荒一人独得三件同源灵宝的大能,只此一尊也……”
忽在此时,一道飘渺苍老的嗓音在其耳旁炸响,便听那人道:
“镇元师弟,贫道知尔定然已明悟其中玄机,当今天道之下,合该圣人布道教化天下苍生,那接引师弟此番作为,实乃逆天而行事,且一旦令其梦中证道,骤时,西方之大师弟灵教又该当如何乎?”
听到这道苍老的嗓音,镇元子急切的心绪骤然平复许多,他眼眸微眯,轻声回复道:
“师弟愚昧,不知师兄何意也?”
东方天幕处,双手负后站于云头之上的老子闻言脸色一沉,他大手摩挲着扁担,眼眸沉寂,轻声暗骂道:
“老道狡诈!”
说着他又缓缓抬起头颅,仰望了天幕一眼,旋即摇了摇头叹息道:
“罢罢罢,贫道身为玄门大师兄,如若不率先出手,此二人岂会贸然有所动作。”
说着自东方之极,紫气东来横跨天幕三万里,有清气自昆仑山顶冲天而起,霎时间,清气满乾坤!
擎天而立的巍峨法相,一手负后一手贴于胸前,他掌心团簇天地秩序,深邃的眼眸望向南方,嗓音浩渺道:
“接引师弟,尔着相了,如此行径岂非与吾等背道而驰,速速收手,退去西方,方可留存金身法相。”
此言一出,盘坐于南方的大佛徐徐睁开眼眸,他双手合十,面容依旧宝相庄严,望着自东方腾升而起的巍峨法相,摇头叹息嗡声道:
“师兄何至于此,吾等皆为老师之徒,万千法门,皆向道往而已,何须苦苦相逼乎?”
闻言,老子沉静无声,似在等待。
见此,镇元子叹息一声,自西方一座巍峨法相腾升而起,镇元子身后加持神轮徐徐旋转,望向南方他接过话头道:
“接引师弟此言差矣,吾等皆知今天道之下乃大争之世,倘若任由尔以三尸之法梦中证道,骤时吾等又该何去何从乎?”
闻言,大佛张了张嘴,他蓦然垂下头颅,半响无声,这时,九天之外同样传出飘渺的女声:
“镇元师弟所言不差,接引师弟,还请速速退去西方,否则休怪本尊出手将尔金身法相就此抹杀于天地间。”
“尔等欺人太甚,吾之大兄合道,关尔等何事,如此作为岂非……啊!!”
一声呵斥于西方灵山福地传出,准提道人脑后法相蓦然腾升,欲与圣人比天高,然,法相方一浮现还未稳定身形,便见自天幕极高处,一只由秩序法则交错凝练而成的大手,蓦然自云头降下,秩序大手五指伸开将后者头颅死死拘押于掌心,继而猛然一握,准提道人法相轰然粉碎于天地间,化作流光遁入灵山福地。
灵山福地内,准提道人身形蓦然瘫软在地,他闷哼一声,呕出大口鲜血,双眸死死的盯着擎天大手,却再不敢言语半句。
做完一切,老子这才冷哼一声,抖手挥去秩序凝练而成的大手,他面庞平淡道:
“吾等老师门徒言语,此为家事,何时须外人插手言语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