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湘儿抿唇，“你说的是真话吗？”

上官子衿：“千真万确，因为，我比你更恨林霜，更希望她死！”

凭什么她一出生就享有一切，自己却举步维艰。

所有幸福的人，都该死。

四目相对，王湘儿咬牙做出了决定。

……

林霜病稍稍好了的事没有被宣传出去，知道这件事的侯府里也只有宁玉春雪柳氏，其他人甚至外头的，都觉得她快不行了。

毕竟那么大口棺材呢，他们都看在眼里。

没过几天，宁玉身子好些了，宫里派人送来了帖子，说是为了庆祝林霜病好举行的宴会，活动放在下午晚上，还有烟花看。

春雪倒着茶，“姑爷，家眷可带一人，我猜啊，姑爷肯定会带你去。”

宁玉再往脖颈上摸的时候，那浅浅的伤痕已经好了，他摇头道：“不会。”

这都几日了，她明知道自己病好了，还不召见他去伺候，分明是厌了腻了，不想再看见他，怎么会带他去。

等到晚上时，春雪带来了消息。

“姑爷，真是带你去，我就说吧，小侯爷就是偏心你。”

宁玉跟他一起去林霜院子，女子正在月下看书，阴影打在她脸上格外柔和了轮廓，她长发微微散落着，在某一刻竟是比男子还要柔美漂亮。

行了一礼，宁玉坐下，春雪懂眼色的走了，院子里就剩两人，偶尔能听见林霜翻书的声音，宁玉打量着她，见她气色当真好了些，只有身子还偏瘦弱。

“小侯爷说的话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他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让林霜有点摸不着头脑，“哪句？”

宁玉翻着旧账，“明明你说过，没我在身边，你都睡不着，得我陪的。”

又是甜言蜜语！

林霜放下书，眸色认真，“你病好了？”

宁玉嘀咕，“我哪有什么病，只是身子虚。”

“既然好了，今晚就留下。”林霜解释，“我看你不适，给你放了几天假而已，那话是真的，你不在，我都没睡好，你看。”

她指着自己的黑眼圈，宁玉一时之间都不知道怎么说她好，一想到那晚自己的遭遇，他下意识摇头，“不行，我……”

林霜义正言辞的解释，“咬你是发病了，这一时半会儿，我不会再发病。”

咬你是饿了，很饿很饿的那种，等下次饿还要一会儿呢。

“发病？”宁玉松了口气，原来是这样，他还以为她跟娘亲说的那些达官显贵一样，有什么折磨人的怪癖呢。

若真是那样，他还不如去死。

“所以，今晚陪我吗？”林霜问道。

男子抿着唇，似是在考虑，又是在纠结，好半晌才道：“那王氏呢，小侯爷你一次都没让他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