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族以血液为食，她可不是简单的饿。

灵星瑟瑟发抖，害怕林霜又咬它，【宿主，我真没血。】

小姑娘看了眼自己正在冒血的手臂，伸出舌尖微微舔舐，勉强止渴。

灵星：……宿主狠起来连自己都吸。

林霜这一闹可谓再度成名，丫鬟们全被揍得不能下床，尤其丞相夫人，听说救上来的时候整个人面目全非，嘴里鼻腔都是泥，这可不是普通的泥，甯州的泥里掺了不少营养价值极高的蛇虫鼠蚁，夫人刚睁眼，听见大夫说的话，又是晕了过去。

府里都在议论林霜病情加重，再这么下去，恐怕会出人命。

“大小姐，夫人让你去祠堂。”在林霜面前，仿佛有股无形的压力，让下人头都抬不起来，连平时对她随意的喂都换成了尊称。

殊不知，小姑娘正在对整个府里的血液质量进行评估，不止下人一人被威慑，人人都觉暖阳下全是凉风，让人不寒而栗。

林霜收起尖牙，那女人倒是不怕死，一个劲往她身上撞。

丞相府祠堂。

程氏被下人搀扶着，脱去精致妆容，她面色憔悴，走路都有些蹒跚。

“不孝恶女，来人，让她跪在祖宗面前好好反省！”

程氏吸取教训，专门找了身强体壮的护院，她就不信在这么多人的压制下，林霜这个小疯子还能挣脱。

祖宗？

林霜瞥了眼那些灵位，真要算起来，她是祖宗还差不多。

“家法。”

见林霜被‘吓’得毫无挣扎之意，程氏握住鞭子，对这疯子的厌恶达到顶点，用尽全身力气朝她挥去。

“放肆！”

祠堂的门被推开，巡视回府的丞相出现在众人面前，程氏挥鞭的动作僵在半空，包括她那恶狠狠的表情，被丞相尽收眼底。

‘啪嗒——’

鞭子掉在地上，程氏没想到他提前回来了，正要解释，男人略过她，斥退林霜身边围着的护院。

“霜儿是我丞相府大小姐，你们也配碰她？下去领罚！”

站在护院们中间的小姑娘格外瘦弱，她衣衫脏污，小脸苍白，裸露在外的胳膊和脖颈都有伤痕，新伤旧痕被看得一清二楚，他伸出手去，被林霜避开。

以往那般喜爱粘着自己的孩子，如今却避之不及，丞相嗓音都在发抖。

“这就是你的照顾养护？”

他直指程氏，程氏担惊，委屈得眼红，“老爷，是这小疯……是她突然发疯，将……”

“够了！”丞相打断她的话，“霜儿每每病发，你就是这般对待的，好，好，来人，把夫人带下去禁足。”

程氏挣扎，“老爷，你不能这般对我，欣然快要及笄，还有和太子的婚事……”

林霜看着他们你来我往，甚是无趣，手痒痒，若不是这男人突然闯进来，她已经夺过鞭子让程氏哭喊着叫她祖宗。

灵星抽搐，【宿主，丞相是原主爹爹，肯定是站在你这边的，他现在回来，就没人欺负你了。】

天真，若他真的在意林霜，这么多年在家次数也不少，竟没发现自己孩子身上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