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如同马大头所说的,为首的那人嘴硬得很,对这次的事情守口如瓶,只说自己是外地流浪来的难民,嚷嚷着要老乔他们放自己出去。
但是,梅县令明知道你们这些人带着目的来的能放你走?
梅县令审他们的时候故意走到他们身边,那混混正在挣扎着要离开,衙役按都按不住,梅县令故意一歪,腿被提了一下,顺势晕倒。
“大胆!竟然殴打朝廷命官!来人呐,收监,择日再审!”
在众目睽睽下,大家都看到县令大人被乞丐一脚踹晕在地,根本无法抵赖。
马大头派来查探消息的人也混在人群中,亲眼目睹了这一幕,离开熙熙攘攘看热闹的人群,朝城门外走去。
“小谢,跟上!”谢淮之带着小谢两人假装是要出城的学子,步步紧跟着查探消息的人。
梅县令公开审理没办法从混混头子嘴里得到消息,就把主意打到了小喽啰的身上。
一个人嘴硬不怕死,难道一起七人都不怕?
每个都是孤家寡人,没有亲人?
在梅县令效仿吉祥用了‘人皮灯笼’的那一套后,还真就有两个心理防线脆弱的人撑不住了,吓得把自己知道的全说了。
可毕竟是喽啰,头头去见马大头的时候自己只能在门外守着。
只知道这次来是截码头的,什么时候截、和谁合作根本不知道。
“既如此,说说你们从哪里来?”梅县令在昏暗的刑室里点着两盏蜡烛,斑斑血迹的刑具在烛火的照耀下更加骇人。
“我们...我们祖上都是陇右的,前年大旱,逃难来了,没吃没喝,只能抢。后来听说去卧龙山做土匪能有饭吃,我们逃难剩下的八十人全去了。加了卧龙寨,成了土匪。”
“卧龙寨?”梅县令沉思片刻,瞳孔放大,“河南道通往山南道必经之路上的卧龙山?那里离我们这可远着呢!”
“是。我们来的时候就走了二十天,二当家先出发的,我们七个和四当家一块来的。”两人紧紧依偎在一起,听着隔壁四当家喊着要杀了他们,止不住地冷颤。
但四当家的威胁没有被做成人皮灯笼可怕。
“别担心,若是你们交代清楚,我会把你们分开关押,从轻处罚的。”梅县令揉了揉眉心,“你们寨子有多少人?来了多少人?”
“寨子有多少人不是很清楚,可能有五六百?七八百?来了七成,只有大当家带这些人在寨子里。”其中一个男子喘着粗气,“男人多,女人少。有些孩子和老人,都是以前那个寨子上原来的人家,要么被杀死要么也做了土匪,老人和孩子都是伺候人吃喝的。”
“你们平时用什么武器?”
“刀剑棍棒,还有一些弹弓、弓箭之类的。四大当家和头头都有好武器,我们就是一些生了锈的刀,以往打劫的时候留下的。”
可是这些武器也差不多是官兵们在用的,甚至这些土匪还会骑马,战斗力不俗。
田、赵、钱三家一定也会出些人和武器,这一战很难打赢啊。
梅县令和李县丞对视一眼,想再套出些什么,两人却真的不再知道了。
让衙役给他们拿了点吃的,送到单独的牢房收押。
吉祥几人第一时间收到了梅县令来的消息,听说梅县令还从府城调来了五百士兵,如果剿匪成功,这就是把功劳分给府城的官了。
五百士兵,在不知对方回来多少人的情况下,还真不一定会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