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之愣了几息,直冲上前揪住其中一人的衣领子甩开,让他摔了个大马趴。
雨已经淅淅沥沥下起来了,剩下最后一人颤抖着手指指着两人:“你们,你们在这里给我等着,我看你们嚣张到什么时候!”
“等着?你脑子有问题吧!”吉睿拿着棍子快速接近他,“你、去把那两个人捆起来!”
“你开什么玩笑?我怎么会捆我的兄弟?”
“嗯?”谢淮之接过吉睿的棍子,往下一敲。
原先能把人敲晕的棍子顷刻间四分五裂!
“捆捆捆,我这就去!”剩下的那个混混脚都打滑,啃了一嘴泥,一边踉跄着一边解衣服捆人。
“姑娘!你们快走吧!这三人我会送到县衙去的。”吉睿怕影响两个姑娘的名声,不打算让两人出面。
“无碍,我们原也是要去县衙的。”小姐模样的女子抬起眼怯生生地看了一眼吉睿又马上低下头去,“多谢二位公子。”
“不客气。”两朵红云莫名飞上吉睿的脸颊,“那二位姑娘紧跟在我们身后。”
小姑娘行了福礼,等着。
谢淮之等着捆人的空档把两人的书箱背来,递给吉睿,然后让惟一清醒的混混拖着剩下两人到县衙去。
混混在最前头艰难地拖行,地上是磨烂的衣服碎屑。
谢淮之和吉睿背着书箱走在中间,一直催促着前头的人,担心下雨淋湿衣裳。
身后两个小姑娘紧紧跟着,其中一个姑娘总是小心翼翼地瞄着吉睿,看着他被风吹起的衣角,又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
“伯伯!”一行人走到县衙门口时,看到梅县令穿着常服在县衙门口焦急踱步,身后的姑娘喊了一声,他才转过身来。
“哎呦,清清啊,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才回来?可把我担心死了。”梅县令绕着梅清清看了两圈,没发现什么异常才安心,“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先前提起的心终于落下,这才看到了熟悉的谢淮之和吉睿。
“林公子、谢公子,你们这是怎么?”梅县令指了指一脸苦相的混混和两个倒在地上虽不清醒但脸上表情痛苦的人。
“伯伯,我来跟你说这件事吧。先让两位公子回去吧,天色太暗了,稍后要下雨,别耽搁了。”梅清清出声向两人道谢。
两人心急,确实不能再耽误时间了。
朝着众人行礼辞别,天上已经下了淅淅沥沥的雨,两人撑着油纸伞加快速度走了。
“油纸伞?”梅清清很意外,吉祥跟她说油纸伞在康平县没有单独售卖的门店啊。
“那是油纸伞,撑着油纸伞的白衣学子就是吉祥的亲哥哥。”梅县令上前解释,“你快跟我说说这三人是怎么回事?”
彼时,三人中惟一有意识的人了恨不得自己也昏过去,怎么就这么混账非要去调戏别人?
挑谁不好非要挑县令的侄女?
这下好了,肯定要重判了。
他欲哭无泪啊,喝了两杯马尿,怎么就这么不清醒?
苦,真是太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