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林家人也没出面,直接请了县里最好的丧葬队伍去了上村。
上村也没出现过这么体面的治丧队伍,光是吹锣打鼓的就二十人,还有金银纸钱,元宝莲花塔,跟不要钱似的往下烧。
专门请了两个哭丧的人替林春武守灵,哭嚎着说死了爹,林春武心中悲痛难忍,竟是郁郁寡欢,晕了过去;虽是断了亲的爹,他也愿意花大价钱送他好走。
声音凄厉,泪水真实,说得来吊唁的人直叹气。
这吉大福一辈子没做过好事,运气却这么好,得了这么好、这么孝顺的儿子,都断了亲还做得这么体面周全。
大家直叹这吉大福被屎糊了眼,不知好坏,把好儿子往外赶,把好运赶走了,死了活该。
陈莲披麻戴孝跪坐蒲团上,孙子躺在后头昏迷不醒,要迎来送往,还要听大家夸奖林秀英她们家有多好,吉大福有多倒霉,气得牙根都要咬碎了。
只是大家也没想过,在办丧事的这几天里,林家人是一个都没有露过面的,连给人结款,都委托了祝村长。
吉大福死去的消息并没有在林家激起多大的水花,大家都默契地复习了一下当时被欺负的苦日子,然后不带一丝怜悯地继续过自己的生活了。
得知吉大福死讯的第二天,吉祥就把空间里的高粱给收割了,然后找了个粮店买了两千斤高粱,连带着自己收下来的三千斤高粱送到庄子上。
顺道的,把第二季度的三千斤将军醉给带来了。
这玩意儿好卖,回本快。
“姑娘,翟少爷又来了。”半夏半闭着门,不让翟庆峰的眼神往里面望。
“来就来吧,让人招待好他,我们出门去吧。”
自从吉睿和谢淮之拜访了翟二老爷以后,翟庆峰就经常借着和他们二人探讨学问的理由来到林宅找人。
只是他常常对吉睿十分殷勤,对于谢淮之却没有好脸色。
林宅是吉祥的家,却因为翟庆峰不能自在出入,又因为吉睿和谢淮之这几日在翟府学习,不得不咽下这口窝囊气。
“吉祥姑娘出去啊?正好我要回家,不如让我护送你一段。”
吉祥笑了笑,没接话,上了马车。
翟庆峰还没找到吉睿和谢淮之就坐着马车离开了,毕竟没有开口拒绝就是默认同行了。
“姑娘,我怎么觉得气氛怪怪的?”两人是要往城外的一个村庄看看橘子的,最近祝其燕没什么胃口,就爱吃橘子。
“别怕。姑娘带了紫金锤子。”吉祥出门的就只有三人,翟庆峰出门有七人,就算遇到什么,大家一起上就好了。
“打劫!”在一个拐弯的巷子里,吉祥听到熟悉的一句话。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若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吉祥拉开车帘子看了看,没山、没树,只有破落的胡同和三三两两的落叶。
一伙生怕白天不被发现,所以穿着夜行衣的人说着奇奇怪怪的打劫口号。
“吉祥姑娘莫要惊慌,让我下车与他们周旋。”翟庆峰自以为风度翩翩地下了马车,然后和劫匪作揖攀谈起来。
?
你们是好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