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现在拿出来卖,场面一定很火爆。
正值饭点,三楼最高级的包厢都坐满了,大家听说有进贡的寒瓜,都让下人来打听消息。
一两楼的人都是不在意,十两一颗的寒瓜,买不起,自然都没兴趣了。
“吉祥小姐,少爷说来两颗尝尝。”青竹一脸熟稔,“帐记他名下。”
“行,自己去抱吧。”一颗瓜二十来斤,青竹还喊了个小厮一起抱上去。
空间出品,必属精品啊。
有人买,就有人跟风,这十颗寒瓜跟十颗鸡蛋似的,几息之间就抢光了。
吉祥甩甩头:“娘,我饿了,要吃午饭。”
“去吧。”梁余芳在账本上记下今日寒瓜一百两,“你爹心血来潮烤了炉兔子,还热着,快去吃。”
“爹呢?”
“在招呼城东芳草布庄的周掌柜呢。”梁余芳抬了抬下巴,“对面那些人的消息被布庄掌柜们打听到了。”
府城里大大小小几十家布庄,多的是在乐庆府扎根几十年的,有人脉也有渠道,每人只要调查到一部分,到林春武这,就能汇聚成一条完整的消息链。
吉祥点头,默不作声往后厨走去,等着晚上三人共享信息。
“吉祥啊,经过爹这阵子的努力,终于打听到对面的掌柜的来历了。那黄掌柜不是乐庆府人,应该是沧州来的,他妻子和孩子讲话都有沧州口音,只有他兴许是走南闯北,一口官话讲得顺溜。对面那些女人确实都住在一起,而且是康平县的青楼培养出来的姑娘,有个布庄老板曾经去过那个青楼,见过其中一个姑娘。”
在这段时间,他们根本不在意布庄的生意好不好,被人挤压的三天没一个客人上门都不着急。
明显醉翁之意不在酒。
吉祥眨巴眨巴眼:“康平县的青楼?是我打烂的那个吗?”
“是。”林春武点头,“康平县青楼有两处,还是这醉春风有名。”
梁余芳不解:“不能吧?去年的事情到现在才来报复?咱们家没权没势的,这些日子在观望什么?”
“兴许是看我们出了康平县,没了梅县令的庇佑,来找茬。也可能是观望的时间发现了我们家的生意,想从中掠夺。那这个人和郑秋衡有没有关系?”
“我也隐秘地提过这个名字,但布庄老板们好像都不知道。”林春武说,“但有个掌柜说他认识的郑秋衡是襄州参军的子侄,因为文不成武不就,就被扔来管理生意了。也不知道就是这人,还是同名。”
好在这个年代做生意需要户籍、路引,身份审核上还有复杂的流程,不然郑秋衡要是不用真实身份走江湖,别人还真查不到消息。
“爹,娘,若他真的是有官府势力还盯上了我们的生意,我们低调也没用。只能反其道而行之,高调做事,显得我们好像有靠山、有实力,让他们不敢招惹。”
“可是他们要是查不到我们的靠山怎么办?”
“那他们也许会更考量是否要对我们动手。连靠山都查不到却还这么嚣张,说明那靠山深不可测啊。”
吉祥也觉得有些疲惫,好希望自己的哥哥快点靠上秀才,自己心里也有点底啊。
“行,我和你爹想想办法,要不要搞个奢华套餐,全城宣传一下,让全城的有钱人都聚集在我们这里。”
云客来在吸引客户上已经有很多方法了,吉祥不担心,直接交给她爹娘去办。
她们家现在只是有点小钱,想保住,还得想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