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们歇几天?咱们搬家啊!要不要出来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啊?”吉祥敲了敲吉睿的房门,她哥真是休息了也不带歇的,从府城买回来的那些书,都快读烂了,还托梅耀祖买了些,反反复复地念,勤奋地家人都有些担心。
吉睿自从读书以后,夜以继日,短短一年就考上了童生,他的努力和天赋都让家人骄傲。
“好啊,还有三天假。”吉睿放下手中的书本,“好久没到家中后山看看了,我也想去看看,舒缓舒缓心情。”
他自己出来还不算,还要带上谢淮之。
谢淮之最近不知道怎么的,突然间开始编写自己的考试心得,已经有不少学子预约购买了。
出了什么事吗?
很需要钱吗?
吉睿把他当好兄弟,问过以后,谢淮之好像不愿开口的样子,他也没强求,只是把精神紧绷的谢淮之带出来,放松放松。
三人走在傍晚的田野上,蝉鸣蛙叫声不绝于耳。
谢淮之焦灼的心意外的平静了下来。
晚上,谢淮之和兄妹俩说了很多话,说自己重新上学之后承受的精神压力,说因为不再被霉运缠身以后自己感激的心情,还说了自己这些日子筹钱,只希望能为娘亲做点事。
他没说明缘由,两人也没问。
大家虽交好,却各有生活,把握边界感,不随意插手别人的事情,才能长久友好地交往下去。
吉祥在两个有升学压力的学子中间安静地聆听着。
夜过去得很快,林家人决定找好时间就搬家。说是搬家,其实就是搬上几床被褥,然后把人带去罢了。
但刘香禾和大伯娘暂时不走,偶尔去县里住住,一方面是孩子需要人照顾,还有一方面是生意也要照顾,就算是管事管着,她们在,好歹能一起出出主意。
谢家母子也跟着一起搬走,余氏要去县里照顾谢淮之的起居。
余氏年前买了两个婆子,专门管养殖厂的事情账目,她每五天回来一次,对账。
四月的时候,吉祥从小姑丈那里拉来了二十头猪崽子煽好了以后放在养殖场里,她还得回来检查一下猪崽的状况才行。
才搬了家,吉睿和谢淮之在县学就马上要开学了。
“哟。这不是年少成名的谢榜首和下村神童林童生吗?”两人才刚进入县学,拜见夫子,还没进入所在的班级,就被酸言酸语给熏得停下了脚步。
“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家中落败,却还在外打肿脸充胖子的吉童生啊。”吉睿只觉得自己入学第一天就犯了口舌之争,实在不应该啊。
但是自己可不能输。
“真是长大了,嘴皮子利索了,忘记小时候挨打的样子了。”
“你也长大了,嘴皮子不好用心眼子倒挺多。你爹娘年纪一把还要下地干活供你读书,你却锦衣绸缎半年不曾回家,啧啧啧,让人心寒。”
谢淮之见吉春义上前一步,他也上前一步,挡在吉睿跟前:“说话就说话,握拳头干什么?你这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能打得过谁?”
吉春义知道谢淮之做过几年猎户,打估计没有胜算。
咬咬牙:“哼,咱们走着瞧!”
说完,头也不回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