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家里先是召集家里人把挖来的草药种在院子里,挖的都不多,院子里有个原先种三七的小花坛空了,现在可以种上石斛和小人参。
天麻切块了,种在甜菜附近,让祝刚他们帮着编了篱笆,把种药材的几块地都围了起来。
后来两三天,妙法每日都早出晚归的不知道干啥去了。
只有吉智小可爱知道,道长爷爷带着他去镇上舞桃木剑,给人家看风水挣钱。
“笃笃笃—”
“谁啊?”刘香禾开了门,发现门外站了个身形挺拔,五官俊朗的小少年,“请问你找谁?”
谢淮之愣了一下,看到这陌生的脸,怀疑吉祥又捡人回家了。
“这是我儿子淮之,他找吉祥的。”余氏正好挎着篮子路过,“秀英婶在不在家?我找她有事。”
“二位进来吧,吉祥在院子里,婶子在堂屋。”因为吉祥一家没人有做主子的习惯,所以不允许刘香禾叫他们小姐和夫人之类的。
“淮之哥,今天怎么回来了?”吉祥跟余氏打了招呼,然后跟谢淮之聊天,“在书院一切可还顺利?”
谢淮之点头:“教我的夫子是以前的夫子,都很和善,我在甲班,同窗年纪大多与我相仿,互相探讨,学业倒也进步很快。”
他没说大部分都是他在指导同窗,他放下课本多年,仅凭前几个月的苦读就追上了大家的进度。
夫子考校他的时候都为他夯实的基础吓到了。
“我哥哥怎么样?他怕大家担心,在家中很少说学院的事情。”
“吉睿很好,虽然入学晚,但吃得了苦,在启蒙的丁班待了半个月,已经转到丙班去学韵律了。”
丁班启蒙,主要是识字,吉睿已经把千字文和百家姓都学完了,很自然就伸到丙班了。
这年代读书的人什么年纪都有,启蒙班孩子小一些,丙班倒有两个和吉睿差不多大的,他也不算突兀。
“那就好,我还以为我哥受欺负了不敢说。”吉祥笑了笑,递给他一杯茶,“尝尝,我爹刚炒出来的,可香了。”
她先在鼻尖闻了闻,然后尝一口,回味了一下,再喝下一杯。
谢淮之学着尝试了一下,只觉得脑清目明,茶香萦绕,心情都轻松了不少。
他感叹于吉祥的奇思妙想。
两人聊了一会书院里的事情,然后谢淮之才说出自己的目的。
“天字班上有个同学叫何富,家境殷实,那日雨后见我撑着有晴伞,便缠着想买一把。我实在是推不过,就答应了。只是其他同窗知道了也想买,有的人要有晴,有的人要无雨,大约十来把。不知能不能从你这买?”
能读书的家中都有点家底,不在乎这三五百文的。
他有点不好意思,毕竟伞是吉祥好心送的,却给她找了麻烦。
吉祥还以为自己听岔了,自己做生意的,巴不得生意进来呢!
“当然能啦!你居然帮我卖出这么多伞,每把给你十五文钱佣金够不够?”
“不,不用佣金。”谢淮之把钱放在桌面上,“无心之举,是我应做的。需要五把有晴,六把无雨。”
无雨就是布伞,谢淮之给取的名,三百文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