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回来一个月了,她才知道自己这空间的培育槽是能够让枯萎的植物快速恢复生机,快速繁殖的。
这样也好,贝母没办法放在田里种,先种培育槽里吧,能种多少种多少。
在自己对未来的无限畅想里,吉祥迷迷瞪瞪睡着了。
第二天是被梁余芳喊穿新衣裳的声音叫醒的,连小小的吉智都已经穿戴整齐,跟小福娃似的站在床头看她了。
“大家都起来了,就等你了,再晚好时辰就过了。”梁余芳给她梳了两个小啾啾,还用红色的头花给她系上。
吉祥摸着自己脑袋,晃了晃,想把发髻弄乱:“娘,我已经十一岁了,不能再绑这样可爱的头发了。”
胡作非为的她被梁余芳一把按住:“十一岁怎么了?十一岁也是娘的孩子,在跟娘撒娇不是?娘觉得你梳这个好看,不许捣乱。”
她牵着吉祥和吉智就到新房子门前等着仪式开始。
曹工头几人已经揭下了梁上的红布,做法的道士也洒了些铜钱让村民们一起沾沾福气。
为了抓准这个好时辰,谢淮之家明日才上梁,所以今日谢淮之他们就在吉祥家帮忙。
“秀英婶,可以喊人上座了。”余婶婶带着来帮忙装盘的妇女们已经在院子里等着了。
林秀英全家人穿着新衣裳喜气洋洋地迎接村里人入座吃席,一共办了二十桌,院子里坐不下,有几桌都摆在院门外。
“秀英婶,恭喜恭喜啊。”
“这新房子做得真气派,秀英婶有福气啊!”
“瞧这群孩子长得多俊啊,小脸蛋子圆乎乎,真讨人喜欢。”
下村每家每户都派了代表过来,提鸡蛋的、包礼钱的,大家嘴里都是吉祥话不断,让一直被人瞧不起的林秀英应接不暇。
原来和谐的村邻关系是这样的啊。
在不远处的田埂上,不少上村的人聚集着看着这热闹的场景嘴里酸话不停地往外说:“这林秀英真是不知亲疏,把这些东西给那群难民吃,以后家里有事,难不成他们会帮她吗?还不是要靠我们吉家人。”
“就是,听说这回上村的是一个都没请,不仅村长没请,连吉大福他们家都没请,这是真绝情啊。”
断亲那天发生的时候很多人都不在现场,他们都还以为吉春武是跟吉大福闹脾气呢,过一阵子就好了。
而且镇长一直没派人把文书送过来,大家就更不把这当一回事了,一直在心里嘀咕吉春武一家气性未免太大了,一点小事也值得起这么久,日子都过好了,也不拉村里人一把。
“要我说啊,他们就是擦脂粉进棺材—死要面子,要不然等这些人出来了你们打听打听,肯定是萝卜白菜,肉沫都见不着的。也就是这群难民要吃这些不值钱的东西,要我啊,可舍不得包五文钱去吃萝卜白菜。”
村长媳妇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她可是在镇上见过吉春武他们卖竹筐的,竹筐那不是家家户户都会吗?能值几个钱,卖几个月办一次席面都吃不上什么好菜。
“是啊是啊,他们家那菜色哪比得上您家的呀,你家的菜色那十里八乡都是好的。”
有人奉承村长媳妇,他们家前阵子办了村长的五十岁寿宴,寿宴上有三个肉菜,顶顶肥的五花。
“诶,你们看那是吉大福一家拖家带口去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