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俩昨天晚上就和漂亮师妹聊天了半宿是吧?” 车彤咬着筷子,没好气的说道,坐在她对面的,董源就好像没看到车彤的表情一样泰然自若的往馒头片上摸老干妈,乔冠俊则目不斜视的盯着董源的老干妈瓶子,都没看车彤一眼——这倒不是他心虚,乔冠俊是真馋董源自己带来的辣酱。 开玩笑,全国最有魅力的女人(的照片)就在董源手上,看什么车彤,懂不懂什么叫火辣辣的成熟美。 “哪儿有半宿,你可别瞎说,也就是个晚自习罢了,而且李芷兰她怎么就漂亮师妹了,我承认,她确实不难看,但是拜托,咱们学校什么都缺,但是就是好看的女生不缺,你一天认识一个到毕业都不一定能认全不是?” “谁知道你怎么想的,和漂亮姑娘聊天其实你心里偷着乐呢吧?” “那你要这么说,我现在岂不是应该正偷着乐呢?” “噗!” 一旁正喝豆浆的乔冠俊差点没被一口豆浆呛死,一口气没上来咳的到处都是,董源皱着么头嫌弃的给乔冠俊递手纸,“我说老乔,你怎么回事,这么大人了怎么还糟蹋粮食啊。” “咳咳、我觉得这、咳、这事儿不怨我,这口豆浆老董多少得有你九成的原因。” 乔冠俊看不懂董源了,这小子到底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呢,还是觉得调戏女同学有乐子呢?又或者是干脆只是无心也无意的随口一说?反正看车彤的样子,她还挺受用的。 “董师哥早!乔师哥也早!还有师姐你也早!” 董源三人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边聊边吃,说曹操曹操就到的,李芷兰和她的同学端着餐盘打了饭正找地方坐,巧了,她看见董源和乔冠俊了,轻快的走过来打招呼。 “哦,你也早,嚯,不少吃啊,你学表演的吃这么多碳水,不用在意身材吗?” 两张油饼一根油条,两个水煮蛋,一碟咸菜,一碗豆腐脑,说实话,这饭量董源觉得自己吃都能到中午晚点吃午饭了,李芷兰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看不出来饭量这么大——顺着她穿着的练功服看,她那平坦的小腹怎么塞的下去这么多东西? 李芷兰身材很好,不愧是准备考表演的考生,虽然唱跳都不会,但是架不住人家身材脸蛋底子好,演技可以练习时长两年半,好底子可是只能妈生爹养从娘胎里带出来,电影学院不是没有过只因为长得好看而破例招收表演系学生的先例的。 “嘿嘿,我从小就这样,吃什么都不胖,而且今天是形体课运动量大,不多吃点一会儿就饿了,还得吃零食……啊,师哥我能坐这儿吗?我朋友那边好像没空位了。” “恶……老董,车彤,我吃完了,先走一步了,你们慢慢吃。” 乔冠俊盘子里明明还剩下少一半儿的东西没吃完,但是他还是没等董源说什么就迅速站起身端着盘子离开了,毫不掩饰他不想和李芷兰同桌的态度。 “我有做什么惹他反的事情吗?”李芷兰皱眉蹙眼,然后直接坐到了车彤对面,嘟着个嘴敲着鸡蛋壳,看起来一副一大早就被乔冠俊坏了好心情的模样。 “你得理解他,李芷兰,你悠着老乔想有却没有的东西,而你还不珍惜,他能觉得膈应吗。” 看着车彤和李芷兰都是一头雾水的模样,董源叹了口气,“具体的我就不细说了,李芷兰,你昨晚不是说,你是被家里逼着来艺考的吗,你自己并不想来不是?你的情况和老乔正好拧巴着,他是自己想来但是家里非常反对,你想想,你求而不得的东西别人却弃如敝履,你什么心情?” 从昨天晚上晚自习的聊天,董源得知了李芷兰的一点情况。 李芷兰本人对于电影学院,以及艺术类大学并没有太大的兴趣,但是她家里人兴趣很大,出身南方生意家族的李大小姐,从小就被周围的人评价是个美人胚子,以后一定是能当明星的料,本来如果只是周围人客气客气也没什么,但是架不住李大小姐的家里人当了真。 本着‘反正家里不差钱,哪怕是送去学学艺术,培养一点艺术细胞,就算考学失败了回来也能继承家产,成功了说不定真能成明星’的想法,李芷兰的一众亲戚,下到爹妈上到曾祖,一致决定把她送到艺考机构突击培养,然后准备冲击艺考,逐(家里人的)梦演艺圈。 家里不差钱的李大小姐,因为家里交的学费足够让她在电影启蒙这里享受vvip的待遇,所以才能在本该是表演班晚课的时候溜出来区别的教室摸鱼——再说一次,艺考培训机构不是执行义务教育的地方,这地方有钱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你就想吧,乔冠俊这个家里反对他上电影学院的人,一个学期省吃俭用凑钱拍作业的人,被贫穷的生活毒打了好几个月的人,一个发自内心想逐梦演艺圈的人,看到李芷兰这种人,他嫉妒的眼睛都红了——你不要你给我啊! “那是他家里的情况,冲我发什么脾气啊!我又不欠他的!凭什么我要平白无故看他的臭脸还要理解他。” 李芷兰吐着舌头办了鬼脸,董源只是笑笑,不再说什么。 毕竟她说得对,这甩脸子的问题是老乔的错,人家李大小姐又不是故意显摆的,老乔也都是成年人了,该学会管理情绪了——只能说他还不够圆滑,这要是换做董源,这会儿已经上去舔富婆准备抱大腿了,这以后傍上大款还愁没钱拍片子? “师哥,师姐,我……想问你们个问题,可以吗?” 李芷兰摆弄着勺子低着头,车彤和董源对视一眼,“你想问我们什么?不用客气的,问吧问吧。” “上电影学院,真的有那么好吗?” 这是被老乔刺激到了?董源眉头一皱,“你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上课的时候遇到不开心的事情了?和我说说怎么了这是。” 车彤斜了董源一眼——你小子,你小子啊。 李芷兰鼓捣着豆腐脑,白花花豆腐脑被戳的稀烂,董源余光看着那碗,他寻思,李芷兰现在的心情估计和这碗豆腐脑差不多,乱七八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