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承拍了拍妹妹的头,劝道:“傻丫头,这次你一定要听哥的话,葬礼结束后,哥要先把爷爷的小鼎取回来,再去找你们,不然,我们走后,万一小鼎被韩利走狗屎运找到,就便宜这畜生了。另外,我们一起走,目标太大,说不定韩利会立刻起疑心,容易被盯上,我们分开走,反而更便宜行事。这次你一定不能任性。”
韩承又对陈飞道:“飞子,让你带韩琳去的目的就是防止她乱来,这次无论如何明天都要把她给我安全的带去边境云理省。”
“好的,承哥,你放心吧。”
韩琳虽觉无奈,但是韩承说的也有一定道理,只是还免不了对韩承担心。
思索间从颈上取下一直随身戴着的翡翠色玉牌,推到韩承手中,道:“哥,这个玉牌给你,希望它能保佑你平安,等你到云理后再将它亲手还给我。”
韩承为难的说:“这个玉牌在爸妈捡到你时就贴身戴在你的身上,上面雕刻着一个琳字,或许这跟你的生身父母有关,这也是你名字叫韩琳的原因。玉牌质地极好,一眼就能看出来历不一般,说不定你是某个大家族的后代。它是你身份的唯一线索,如果丢了,可能你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与亲生父母相认。这个不能乱给!”
说着韩承将玉牌推还到韩琳手中。
韩琳执拗的将玉牌重新推到韩承手中,说:“哥,就是因为这块玉牌对我来说意义尤其重要,我才将它给你的,只有这样我才信你会真的来云南找我们,才不会在这要冲动做傻事,只有这样我才能放心的跟陈飞去云南。”
“哥,你要记得,这块玉牌没了,我就再也找不到亲生父母了,那样的话妹妹可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
说着,韩琳流下泪来。
韩承看韩琳心意已决,便只得收下。
目前他并无冲动找韩利拼命或叫板的打算,相信明天自己找到小鼎后偷偷离开应不是问题,重要的是能让妹妹明日听话离去,不必拘于这些小节,再见面之时将玉牌还她便是。
韩承将玉牌收入怀中,无奈的笑笑。
夜色渐深,漫天星斗闪烁着光芒,像一颗颗宝石镶嵌在黑色的夜幕上,点点滴滴的星光由东北向西南融成一道淡如白纱的银河横跨整个星空。
随着星河由天顶缓慢移转,向西方落下,东方天际已微微泛白,村落里开始间歇响起鸡鸣。
清晨已至。
韩承和妹妹给爷爷守灵均一夜未睡,满面憔悴。
院外响起一阵脚步声,韩承看过去,原来是韩利带了两个彪形大汉走了过来。
韩利向着韩承直接问道:“小承,你爷爷的小鼎找到了吗?”
“找到了,你看是不是这个?”说着,韩承递过旁边用黑布包裹的香炉鼎。
韩利喜形于色,伸手接过小鼎,打开黑布,定睛一看,果然是个青铜鼎。
韩利开心地对韩承道:“就是这个,非常好,小承,有了它,你爷爷的葬礼就可以顺利举办了。”
说着就要把鼎揣入怀中。
韩承担心韩利拿走后细看会发现破绽,忙阻止道:“利叔,你把它给我吧,我直接燃好香把它放在爷爷遗体前祭祀,既然咱老韩家有规矩,长脉葬礼祭拜要用它,是不能破了这规矩。”
韩利拿着小鼎伸向怀中的手一滞,略作思索,便又将小鼎递回给了韩承。
想着反正小鼎找到了,葬礼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操办,再找女儿菲菲盯着小鼎,不至于会出问题。
现在没必要多生麻烦,等葬礼结束后,趁人少时将小鼎偷偷拿走就是了。
韩承将小鼎拿回,点好香,放在爷爷遗体前。
眼角余光瞥过韩利,看他正对着小鼎盯得火热,韩承不动声色地对韩利道:“利叔,你昨天说要出爷爷的葬礼钱,然后还要给我和妹妹两万上学用,本来现在不好跟你开这个口,只是家里现在真的没钱了,正急需用钱,而且利叔平日又特别忙,今天能抽出时间参加爷爷的葬礼已是难得,也不好因为这点小事一直再去打扰你,要不趁今天急用一起把钱转给我吧。”
韩利骂了一句“小滑头,现在就要钱?还怕我不给不成?”
虽然韩利真有不给钱的想法,但是毕竟是昨天刚说过的话,而且想到自己只要将小鼎拿给那人就能得到一百万的报酬,顿时心情大好。
没必要因小失大,节外生枝,便给韩承要了账号,转了三万过来,然后离去。
韩承将两万元转给妹妹韩琳,留下一万用于爷爷葬礼。
葬礼是按照东华国传统举行的。
大多时候,过世老人的葬礼都是一个村子里盛大而重要的事情,左邻右舍都要挨个过来哀悼慰问,有各种繁琐的仪式与禁忌。